4.星夜歸家[第2頁/共4頁]

“大哥，我們返來了。”淩言道。

淩言說的摯誠。這番話，他留在心中，一向未曾說出口。

六年前，揚城捲入軍閥混戰之際，叔父與父親的親信通敵兵變，父親被流彈擊中，不久歸天，揚城軍存亡繫於一時。那一年，22歲的淩言大學畢業兩年，在軍中擔負團長，卻在陣前被召回，被要求帶弟弟留學外洋。家屬軍隊危難之際拜彆，淩言縱使脾氣暖和卻也決計不從，甲士於戰前去國他鄉更是奇恥大辱，但是，淩寒與淩豪年幼，在家屬殷殷希冀之下，他才拜彆親人，登船而去。待他返來，母親歸天，大哥淩豪也落空妻兒，舉目所望，無幾舊人，那場戰役的慘烈，他從不問起，卻已經銘心刻骨。

及至趕回揚城沐第宅的時候，已經是五點。

淩言縮在地上，很久才緩過來：

“你不是說三哥去歐洲攻讀博士了？”淩豪瞪大眼睛。“他還給我拍過他在歐洲的照片……”

淩言與淩豪都是不由得一愣。

淩言望瞭望淩豪，驀地心下安然：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父母。”淩晨痛心的說道。好久，又道：“你去北平，或者去奉天，把淩寒給我找返來。局勢這麼亂，他在奉軍呆著算甚麼？他遲早被人發明是我的人，到時候就算不在疆場，他在奉軍也冇甚麼好。不知死活！”

祠堂在頂樓，淩言推開門，淩晨正站在父母的靈位前，一動不動。

淩晨語氣凝重，目光深沉。

一時候，淩豪也愣住了。

“你答覆我的話！“淩晨俄然回身拿起祭台上作為家法的皮鞭，徑直的衝淩言抽去，淩言冷不防備，被抽到在地，劇痛之下，他吸著氣，看著驀地暴怒的大哥，更是一臉茫然。

“大哥，大哥你不要打二哥了。我信賴，二哥和三哥這麼做，也是有啟事的。大哥，其他的事情，我和二哥都冇有棍騙過你的。”

“你們多年去國離鄉，我曉得你們並不輕易，以是儘量予你們最大的信賴、寬大與自在，可剋日各種，你們令我絕望之極。本日當著父母的麵，我們兄弟敞高興胸，一一說明白吧。”

“大哥……大哥，你不要怪二哥，也不要……不要怪旁人。是二哥見到我就要求送我返來的。”淩豪聶諾的說。

淩晨眉頭緊皺，驀地揚手，又是一鞭子甩出。淩言回聲倒地，很久，才跪好。

淩晨語氣和緩，淩豪反倒是越是驚奇。大哥要他們連夜趕路返來，總不該是就如許經驗幾句。

“淩言，淩豪，大哥叮嚀你們，返來去祠堂找他。”明俊走下樓梯，說道，神采非常凝重。

淩言昂首看著淩晨，不曉得兄長此意何為。

“嗯嗯，好的……”小鳳連連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