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贖了你[第1頁/共3頁]
對賭明盤,白袍直問。
自在了,就這麼簡樸?
何況花絲雨還是這麼標緻的女人。
半句話,已道破白君的身份。
抱怨之時,此人自水裡躍上劃子。
園子裡走一個花魁,還會再選一個花魁,我不過是換小我服侍罷了。
白無常含笑,梅蕭煙敬酒:“大師請講。”
抓起酒壺,再喝一口,和尚對兩人說:“我們削髮人,清心寡慾,冇那些情情愛愛的煩惱。”
“傳言大多名過實在。”白無常一聲長歎:“財力薄弱這類話,實在貽笑風雅了。”
不剃髮,不沐浴,不戒酒,不戒肉。
見兩人都在聽他的言語,持續評說:“在勝負未見之前,無妨說說各自想要的彩頭,或許不會傷了和藹。”
“如何賭,賭甚麼?”
“仆人。”
看到了梅船伕,淡淡對她笑。
與梅船伕對飲的,恰是森羅的白君無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降龍現身,無妨挑開各自情意。
有些事,真的很奇特。
低眉輕笑,梅船伕讚白袍:“踏雪尋梅,朋友的英名,我早有耳聞。”
花絲雨低下頭,後退兩步。
莫非不是嗎?
梅蕭煙,花絲雨,究竟膠葛了多少世,又有如何的故事?
從被子裡坐起來,有些不盛秋風,梅船伕為她披上大氅。
梅郎站近,用羽扇托起絲雨的下巴。
梅船伕固然溫文爾雅,但能道破白無常的身份,並且敢與他爭賭,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仙。
內心幾分噁心,也有很多不甘心,花絲雨還是抬起了臉,給梅郎看清本身的五官。
“我不但贖了蜜斯,也贖了你。”
和尚要賭,究竟所為何事?
“梅公子好。”
兩人對話,極儘淡雅,惹得和尚捂著嘴:“酸死我啦,酸死我啦。”
襤褸的和尚。
“啊?”花絲雨幾近跳了起來。
女人既順服又高傲,是難以順從的引誘。
他是個和尚。
將智人變傻,將富人變窮。
和尚憨笑,船伕不語,白無常直說所願,笑問船伕:“梅郎蕭煙,我要你散儘家財,貧做乞丐。”
和尚吃飽了飯,一屁股坐下,從船底找回了骰子,晃在手裡,笑看兩人:“小都雅的們,咱仨一起賭賭,更好玩兒。”
骰子在白袍的眼底,梅船伕悄悄一問:“朋友遠道而來,可有興趣夜賭西湖?”
挽起被秋風吹亂的髮絲,花絲雨低下眉。
白無常攤開空空兩手,笑歎一聲:“朋友曲解了,我冇帶招魂牌,不為斷小女人的陽壽而來。”
緩過了氣,大聲抱怨:“說了半天也不賭,你們倆快憋死我了。”
他一身白袍頂風,手搖紅色羽扇,比設想中更高一些。
因為每次見他,他老是坐等才子。
一聲開朗,從船舷傳來,終究看清了梅郎蕭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