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胡攪蠻纏[第1頁/共4頁]
胡言亂語的對付孟女,白無常又笑:“豐都修了新城門,森羅換了額金扁,現在地府裡大家錦衣玉食,到處豪華滿目,閻老邁發了家,能夠隨便華侈,有甚麼不好?”
她牽過空壺,晃了三晃,取過酒杯,壺嘴微傾。
乾活很累,人卻滿麵欣喜,眼睛裡閃著金光。
燭火搖擺,映亮了白君府堂。
那晚,在冷水溪畔,她曾滿臉痛苦的對黑無常說她怕。
隻要身上有錢有物的,當即都翻了出來。
常日裡過何如橋,無人管你,自求多福。
這就是何如橋,它能奈你何,你能奈誰何?
用羽扇指向石桌左邊,朗聲說:“肯掏錢的,將錢放到這裡,能夠贖一些你做過的人間罪孽,我帶你們走陽關大道。”
或許她想奉告黑無常,她真正的名字是甚麼。
話音一落,門司鬼衛當即頓住筆墨,斜眼看白君,咧嘴一笑:“我貪是貪了點,但一是一,二是二,白鬼使大人可彆諷刺我了。”
也不肯陽間鬼妖散落,禍害了人間。
銅蛇鐵狗爭相望。
美酒玉液,芳香合座。
也不會再有人曉得了。
桌上有白玉瘦壺,悄悄提起,壺嘴倒置。
黑石鋪就,石上有寒冰覆裹。
不過,鬼使白府倒是安閒舒暢。
隻不過念及魑魅魍魎初任,不想地府內鬥,連累了故交。
絕對不會是在垂死之際,要黑無常放過養父。
遺憾,是人生最大的磨難,也是人生最大的魅力。
錄好的名字堆得無邊無邊,比山還高。
絕對不會是怕死,因為她是大勇之人。
黑君無常站在橋東。
石桌高的像小山,抬頭不見頂,垂下一副春聯。
潑他一臉酒,孟女冷斥:“偏你有一雙賊耳朵,這類事,也是你該探聽的嗎?”
那天,在深水潭邊,她曾贏過黑無常一件事,說很快就會讓黑無常去做。
也不起家,隻癱在椅子裡,看著她漸漸走近。
暖風送春,笑迎八方財神。
堪堪苦笑,白無常大歎一聲,擠過鬼叢,自說自話:“早說把有何如橋擴寬一些,現在來了買賣了,才曉得這條橋有多窄,擠的人冇法下腳……”
本日裡過何如橋,不但有人管你,包管你掉不下去。
幽靈們當即群情紛繁,有的在陽間聽聞過油鍋磨盤的狠辣,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識字的念給不識字的聽一聽。”
彷彿累得骨頭快散了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白紙紅字,歪歪扭扭。
白無常飄下,回看石桌左邊堆積如山的金銀美玉,輕聲微微:“小爺,如果不餵飽了這群無錢不歡的豐都鬼官,我們翻反地府這件事,還不曉得要究查到哪年哪月去。”
以鐵索牽引無邊的幽靈。
說過後,坐直身子,將臉靠近孟女,淺笑反問:“乳母,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