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丹砂之戰[第2頁/共4頁]

馬伕似是曉得趙相如的疑問，恭敬道：“堡主隻請了高朋一人，其他人等已安排在彆處歇息。高朋與我家堡主商談完後，他們自可與高朋一同分開。”

連日來他在阿城清算殘軍，構造守軍主動設防，穩定軍心、規複士氣，在他的一番休整下，趙軍已經能構造出像樣的防地抵抗楚人打擊，但麵對軍中一些中初級軍官對於朝廷是否派出救兵的詰問，他還是有些沉默。大王為何不調派雄師前來援助火線，而僅僅派了他單身前來，並且要求放棄已經失守的城池，僅做退守的籌算？莫非齊魯之地不敷以吸引大王？還是說大王籌算誘敵深切，待楚軍戰線拉長、補給不敷時，再出兵痛擊楚軍？這些，龐援想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

“末將也願往！”

巴地的暮秋冇有中原的寒氣逼人，冷風到了這裡，也如同在江南普通溫婉起來。穿過集市，是一大片地步，遠處青山腳下，有塊屋瓦樓闕之地，所占地區之廣漠、樓宇之巍峨富麗，顯非淺顯貴族寓所。趙相如一身簡素，騎著一匹棗紅西域馬，身後跟著二十從騎，也都是扮作淺顯仆人的模樣。比及了山下塢堡門外二裡處，有哨卡攔住了來路，哨卡外值守的仆人打量了趙相如與她身後的侍從一眼道：“來者何人？又有何事？”

項燕雖是點頭認同，卻還是不能釋疑，昂首扣問另一年青門客，那人撚鬚鎖眉做深思狀，過了一會兒道：“鄙人彷彿傳聞，公子伯嘉並不在都城，而是被遣去巴地了？”

“將軍，敵軍剛被我軍擊潰，正如驚弓之鳥，聞風便喪膽，而我軍士氣正盛，是追擊的大好機會，末將願領五千兵馬，趁夜偷襲阿城，明日定獻趙軍主將首級於軍前！”

本年的秋風彷彿知人意，帶著些許淒婉哀怨，在城頭嗚嗚作響，角樓上的旗號幾欲被吹落。城外的密林落空了綠葉的掩蔽，暴露了本來猙獰地樣貌，樹枝一根根像是戰戟的鋒刃，在昏弱的太陽下閃著刺目標光。

楚人就在三舍外安營，並冇有當即籌算打擊的模樣，先前淩厲地守勢在持續了月餘、占有了趙國原有的數百裡國土以後垂垂有衰竭之勢，龐援也能在這綿密戰事的間歇中略微鬆口氣。他分開邯鄲向大王告彆前，趙義曾親手攙扶起他並慎重警告他八個字：死守不出、避敵鋒芒。龐援想起那一日本身昂首看趙王時，太陽正耀目，陽光刺得他眼睛幾近要睜不開，而趙義的麵龐是以竟有些看不逼真。實在趙軍的氣力龐援很清楚，兵強馬壯，即便是被楚軍偷襲到手，也並非冇有一戰的氣力，若立即調兵遣將，很快便能夠光複失地。

哨卡的值守聞言不敢怠慢，一麵派人往裡通傳，一麵驗看了她的身份文書。隻一小會兒，內裡有仆人小跑出來講“堡主有請”，值守拉開路障，趙相如一揚馬鞭，帶著二十輕騎向塢堡方向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