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囚籠[第1頁/共4頁]
伯嘉聽完趙相如的調侃不怒反笑:“你覺得用此言激我,便會為你撤除鎖鏈嗎?我又豈是惜名之人。何況你是我的俘虜,不管你當初是何身份,做了我的俘虜便如同仆從,我豢養、摧辱亦或是殺死一個仆從不過是我的事,旁人又如何能夠置喙?”言罷又看著趙相如,嘴角淺笑:“不過你臨時放寬解,就眼下而言,我還不想殺了你。”
小腹一陣陣的疼,昨日的婢女給她綁了布條,趙相如腦門疼出一陣虛汗,眼神卻迎著伯嘉。伯嘉深諳心機戰,昨夜雖將女子捉回,卻未連夜鞠問,反而晾了她一夜,單反心機本質不過關的,這一夜怕是非常煎熬,因為真正的可駭從不是真正麵對的時候,而是存在於腦海中。驚駭多源於未知。吃力逃出又受了傷,再將她伶仃關在屋子裡一夜,恐怕甚麼人都會胡思亂想,如許心機極度嚴峻的一夜,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種精力和肉/體的煎熬,或許本日一排闥她就當即招了統統的事。
一貫有潔癖的伯嘉竟然不避開,反而靠近她笑眯眯道:“東方夫人不是一貫對某青睞有加,日日探聽我的行跡以求靠近半晌,本日如何如此畏我,還未入我樓便跑了個冇影,若非院牆外撞了捕獸夾,恐怕本日就讓你逃開了。”
趙相如隻感覺身邊兩名掰著她胳膊的兵士孔武有力,本身的胳膊將近被捏斷了,血流不暢,手臂也變得痠麻。火把的照明下,伯嘉的俊顏閃現在黑暗中,雖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卻莫名讓趙相如感覺有絲驚駭。她已經好久冇有驚駭過一小我了,先前她仗著趙義的身份還未被揭穿,操心與伯嘉周旋,伯嘉一向有所顧忌纔會對她非常禮遇,現下她出逃,便已經將本身的身份透露,此次又被他捉歸去,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這傢夥是變態麼?必然是心機變態吧。
婢女已經將傷口包好,三五個細弱的婦人將她手腳用銅鎖鎖住,這才收起東西悄悄撤了出去。趙相如見此非常景象更加有些不安,回想起伯嘉安排捕獸夾在院牆外,如同捕獲獵物普通的體例以及那與他表麵比擬稍顯陰鷙的聲音,不由更加介懷。
“如果冇有這些纏人的鎖鏈,想來我會睡得更好。”趙相如不再自稱妾身,口氣也顯得冷冷的,對答間神采不卑不亢,也冇有先前愛挑逗人時那股子風情,倒讓伯嘉感覺些許意趣,俯身靠近她,鼻尖幾近要碰到她的鼻梁,暴露一絲壞笑道:“想撤除鎖鏈倒不是甚麼難事,不過恐怕得套上項圈才氣夠。”
好一招打草驚蛇,竟能引得她也入彀,卻又不曉得他接下來會做甚麼。
伯嘉走後倒真也冇虐待她,由人服侍著梳洗和用完早膳後,趙相如被蒙上了雙眼。黑暗中她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內裡並無旁的聲響,隻是有絲淡淡的熏香似與伯嘉身上的香一樣。她被人推著進了一個很矮的處所,乃至於她不得不低著頭貓著腰鑽出來,手腳上的鎖鏈倒真被解去了,卻又有人在她脖子上繫了甚麼冰冷的東西。比及她被摘去眼罩時再看,竟見本身的脖子上戴了個黃銅的項圈,項圈上另有根鏈子,而她則被關在一個圍滿柵欄的籠子中,項圈鏈子的一端方係在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