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金髯客[第1頁/共3頁]

水若寒問道：“厥後如何了？”水痕道：“厥後，水淙交友上了典鳴，與他稱兄道弟，訂交甚密。典鳴那廝，為人奸邪，當屬暴徒之流，外號賽惡雕，是風雨雷電四怪之一。”水若寒怪道：“風雨雷電四怪？”水痕點頭道：“豪傑鎮上四大師族近年來出了四個能人，武功都能高強，隻因常日裡行事奇特，故而得了四怪之名。而那賽惡雕典鳴恰是怪在一個奸上，奸猾的奸，老是投水淙所好，阿諛拍馬，熟了以後，就教水淙乾好事，不但在幫中安插親信、吃背工，還鼓勵水淙篡奪幫位，想來這類事，以水淙的腦筋，縱有十個，也決計想不出來，而水淙卻像著了魔普通，對他言聽計從，各式信賴。”

水若寒喝了口茶，瞥眼間，見父母的茶水都喝乾了，杯內另有幾顆小薰豆，便起家學著母親的模樣，抓了一把薰豆，往兩隻茶杯裡放了，端起茶壺，泡上了茶。

水痕說得嘴巴乾了，喝了口茶，道：“那一日，隋幫主回村，帶來了十多小我，一問之下，才曉得，這些人都是太湖沿岸各大幫派首級，說是來締盟的。當夜大夥兒吃了酒，然後齊到聚義廳中，擺開香堂，歃血為盟，結成了太湖聯盟，公推隋幫主當盟主，而後又參議了共伐山賊之事，擇定了日期，便各自回村籌辦去了。”說到這裡，水痕想起了那日大事成了，隋幫主歡暢，遍邀幫中兄弟吃酒，大夥兒個個喝得是酩酊酣醉，不醉不歸，那日滋味，現在想來，當真痛快。“唉”地一聲，長長地歎了口氣。

花嬌插嘴道：“倘若他德才兼備，那該多好。”

水痕道：“為父和他是發小，從小玩到大，友情密切，見他父母雙亡，內心頭也很不是滋味，多次去墳頭安撫他，把他勸回了家中。過了幾天，他的情感逐步平複，內心穩定多了。就這幾天裡，為父每天都往他家裡跑，給他送錢送物，陪他談天，欣喜他的心。他曉得為父在豪傑幫中就任，就求我保舉他入幫派，好將來為他父母報仇血恨。”說到這裡，歎了口氣，道：“一個月後，隋幫主他們返來了，興高采烈的，說是把孩子們安然送到了，我和你娘聽了，內心天然歡暢。就這時候，我把水淙保舉給了隋幫主，隋幫主看我麵子，利落承諾，讓他做了個小頭領。水淙也確是個有才調之人，武功高強，顛末多次和山賊比武，他屢立軍功，逐步嶄露頭角，幫中兄弟對他另眼相看，恭敬有加，更有山賊因他鬚髮焦黃，送了個外號金髯客，威名實在不小。隋幫主意他無能，汲引他當了副幫主，辦理幫中諸事，本身則到彆村去，聯絡各幫各派，但願構成太湖聯盟，共同討伐山賊，還太湖一個承平。”

水痕“咕咚”一聲，喝了口茶，道：“那年腐敗，萬仁同單身回村，前來掃墓。他在都城起家，做了五虎鏢局的掌門人，學了一身武功，這事村裡早傳遍了。隋幫主意機遇來了，就來找我籌議，說要挑幾個小娃，拜入萬仁同門下，將來學有所成，返來對於山賊，村莊也就多一份力量。當晚，我們商討定了。次日，隋幫主去找他說話，求他答允此事。萬仁同起先不肯，當他傳聞是為了對於山賊，想到父母幾個月前被山賊所殺，震驚苦衷，便答允了。本來，他父母被殺以後，親戚千裡迢迢送信給他，他一收到，知腐敗將近，特地趕在前頭，急倉促回到了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