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身份[第1頁/共3頁]
現在遼州正在兵戈,可遼東與金帳的商貿冇有停歇,哪怕兵器四起,哪怕鬍匪橫行,哪怕大雪封路。有句話說得好: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錢的買賣冇人做。隻要無益可圖,就必定有人會甘冒風險,隻要贏利夠多,存亡也能看淡。草原上有牛羊,有馬匹,貧乏鐵、茶、鹽,朝廷固然嚴令製止鹽鐵茶葉公營,可自從封閉兩國互市以來,來往於邊疆的私運販子,數不堪數。
把總捧著茶杯,笑道:“秦公子但是瞧見這茶了?不算頂尖的好茶,也要二錢銀子一兩,是過往行商貢獻給兄弟們的,底下的兄弟都是粗人,也喝不出個吵嘴,便交到了我這裡。”
除此以外,就是隨身兵刃了。行商贏利越多,就越能吸引逃亡之徒,以是從遼東到金帳王庭的這一起上,鬍匪橫行,有中原人,也有草原人,不過浩繁來往商隊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都是自行構造保護,所謂仗劍行商,約莫便是如此了。有些時候,商隊的武力過分強大,還會做些黑吃黑的活動,與清微宗的海商們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這類景象下,天然大家隨身照顧兵刃,乃至還備有弓弩甲冑等官府嚴令製止之物,兩手空空的纔是異類。
列隊等待的長龍挪動遲緩,卻有條不紊,冇有爭搶,也冇有人插隊,因為這些來自於遼東鐵騎的兵士們但是弩箭上弦,誰如勇敢在此地肇事,瞬息間就會變成一個刺蝟,更何況在不遠處,另有一支遊弋巡查的馬隊軍隊,隻要一個衝鋒,便可當即殺到。
這座鎮子,不在大魏的輿圖上,也不在金帳汗國的輿圖上,因為這裡本是一處荒地,因為處在從遼東前去金帳汗國的必經之路上,常有大隊行商在此安營,又吸引很多小商小販來此賣些吃食用品,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一座鎮子。
越往北走,氣候就更加酷寒,所謂的“雪花大如拳”,並非是誇大之言。遵循事理來講,這類氣候,應是少有人外出,可在枯羊鎮,倒是人來人往的熱烈氣象。
把總一臉羨慕道:“這倒是了,我傳聞老秦家的大蜜斯終因而許了人家,夫婿出身於把持東海的李家,家裡也是金山銀山,不遜於老秦家。現在老秦家有北海,老李家有東海,兩家攀親,那買賣可真是比天都大了。再加上我們秦大老爺又要迎娶南海的白夫人,真真是富有四海。”
鎮子被木柵欄圍起,有一南一北兩個出入口,而在這兩個出入口都有披堅執銳的兵士駐守盤問,統統想要進鎮子的商隊在鎮外的土路上排起長隊,悄悄等待。
把總笑道:“自是不錯,比起那些跟著秦大帥殺敵的兄弟們,要好太多了。不過話說返來,我要不是當年膝蓋中了一箭,瘸了一條腿,也不會在這兒跟這些行商打交道,早就跟著秦大帥殺敵去了。對了,剛纔健忘問了,秦公子是哪個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