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地獄天堂(2)[第2頁/共4頁]

皇後孃娘，你覺得天下女子的心，都小得隻能裝一個男人嗎？六合如此廣，天下如此之大，詩文之極，武學之峰，樂律之美，江山之麗，哪一樣不能讓人平生沉浸，又何必隻記得男女之情。

楚韻如緩緩昂首望去。

董嫣然從懷中取出一串玉佛珠遞疇昔：“從這裡往東再走一裡，有一座水月庵，庵主與我有些故舊之情，你將此物給她看，她會為你安排住處，並幫你躲過官府的搜尋，我也會不時去看望你的。”

董嫣然暗中歎口氣，卻又柔聲道：“天大地大，卻不是能夠肆意而去的。叨教皇後孃娘，你是要留在濟州，還是分開？如果分開，你身上可帶了路引關文？若無此物，天下諸城，都不會讓你進入。如果留下，皇上必會派人四周尋你，你又往那邊去躲？你雖是皇後，但若不想被皇上找到，就毫不成聯絡官府，乃至連楚家都不能找，那你住在那邊，以何為生？你身上可帶有銀兩？你可曉得如何洗衣，如何作飯”

董嫣然沉默無語，隻悄悄凝睇著楚韻如漸行漸遠，很久，才悠悠一歎。

纖纖玉手遞過已經烘乾的衣服：“衣服全乾了，皇後孃娘換上吧！”

她說話的時候，珠淚不受節製地滾落下來，這無助的模樣，更加讓民氣中顧恤。

她這一邊串的問話，一句比一句逼人，幽幽明眸中，明滅的光芒，竟連功力高深如董嫣然，也不由不轉眸躲避，很久，才悄悄道：“為甚麼，為甚麼，你要分開他？為甚麼，對我說如許的話？”

說到悲傷處，她心中酸楚非常，幾不能成言，最後隻得慘淡一笑，回身向東而去。

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全部天下都是斑斕的，統統的幸運就已在他麵前。此時現在，彆人在天國，底子不會想到，或許轉刹時，便會被打下天國，今後再也見不到那心心念唸的人。

楚韻如微微一笑：“我是楚國的皇後，但隻是容若的老婆。不管他是君王也好，百姓也罷，哪怕是囚徒乞丐，我也隻想做他平生一世的妻，隻是”她聲轉悲苦：“這平生，再也不能了。”

她的聲音平和，絕無較著的頓挫頓挫，如許崇高嚴峻的任務，說來倒是悄悄淡淡。

濟州城外，曲江池畔，荒棄的山神廟中，當今的皇後，抱膝而坐，烏髮狼藉，身上僅僅披了一件淺顯的綢衣，臉上神采，一片空茫。

他笑著回身出去，穿太小廳，進了大客艙，看到客艙裡的性德，笑得更加高興，乃至還眨眨眼，做個鬼臉：“性德，今後我們又多了一個大美人火伴了，安排她住在你四周好不好？”

她含淚凝睇董嫣然：“以是，隻要你能庇護他就好了，切莫再為我介懷。等時候長了，他不再四周尋我，垂垂不再為我難過，你再來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