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母子隔心(2)[第1頁/共4頁]

容若看楚鳳儀焦炙哀痛的神采和緩下來，忙說：“兒子另有一件事，想求母後承諾。”

鳳輦中傳來一聲似悲似歎又似哭的笑聲：“我有甚麼可多慮的，這個時候，該曉得的人，怕都曉得了，該做的事，怕也開端做了，哪有甚麼可容我多慮的。你替我傳旨，如果納蘭玉真要走，就讓他進宮來，他好歹是遠來的客人，入楚一趟，總也該賞些東西，纔不失秦楚兩國的臉麵。”

“就這麼定了。”楚鳳儀淡淡一語，卻有無窮嚴肅，乃至不給他們反對的機遇，已經隨口發令：“擺駕永樂宮。”

趙司言心中哀痛：“皇太後不必太多慮了。”

“天子。”楚鳳儀一進大殿，也不睬容若和楚韻如正在按禮數下拜，快步過來，一手挽一個，細細把他們重新看到腳，才歎道：“幸虧你們都冇事，不然叫我”話冇說完，聲音哽咽，眼中有霧氣閃現，忙用手帕拭了拭淚。

固然她感覺容若的行動，如此非常、難以瞭解，卻又因那一聲“不幸女子”震驚了女兒情懷，柔嫩了心腸，似水普通輕柔地說：“皇上有這般寬大胸懷，臣妾敢不從命。隻是，皇上雖是一片美意，但賢妃被逐出宮，多少也是蒙了熱誠，心中隻怕會記恨皇上。”

“寬懷仁德？”楚鳳儀悲慘一歎：“這皇宮院裡，哪來甚麼寬懷仁德？我整日想的，都是些血腥殛斃、見不得人的事。”

現在，他的日子也難過，即使不肯對我說至心話，我也不能和他做對，更添他的煩惱。”

“你去賢妃那宣旨吧！不消再陪我了。”

他忙扶著皇太後坐到正中的龍椅上，屈膝跪在她身邊，依在楚鳳儀膝前低聲說：“滿是兒子不孝，害母後擔憂了。”

“一時活力？”楚鳳儀低笑一聲，笑聲卻又似一聲感喟：“你細心看看詔諭上的墨跡，這像是跟蕭逸吵完架後新寫的聖旨嗎？我看玉少寫好了三天以上，就等著這個機遇拿出來呢！我雖不明白他到底想甚麼，隻是這個孩子看模樣倒似真的懂事很多，或許另有他的設法。

容若與楚韻如無法，隻得在殿前見禮相。

楚鳳儀也自袖中取了鑰匙，翻開黃金鎖，拿起皇太後玉印，悄悄蓋在詔諭上。卻冇把詔諭還給容若，收起印璽後，連著詔諭一起拿著站了起來：“這件事，由我來為你們辦吧！你們年青，這些惹人厭憎的事，不要沾了。”

“這是我的命，我也已經認命了。”楚鳳儀略略沉默，然後再用極低的聲音問：“納蘭玉是不是一向住在誠王府？”

趙司言上前攙了楚鳳儀往殿外去，內裡賣力皇太後儀仗的寺人們一聲又一聲高喊著：“皇太後襬駕永樂宮。”

一向侍立一側的趙司言應了一聲，從腰間取下一隻明黃絲緞包裹的小盒子，盒子口被一黃金小鎖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