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3頁/共4頁]
她定睛看去,第一行頭三個字很熟諳。
“青兒,湘兒,娘對不起你們。”
紀婉青舉起銀簪子,迎著燭光細細打量,從簪頭到簪尾一一看了幾遍。
那兵法是父親用過的,上麵另有他親筆眉批,二者相較,還是這支簪子更違和一些。
絹布卷得極細極實,隻占了簪子中間很少一個位置,幾近不影響銀簪重量。
“娘,我記著了,我必然好好存著。”實在紀婉青一點不感受得疼痛,如果能夠,她但願母親能一向攢住她的手。
春末的冷雨中,靖北侯府一片愁雲慘霧。侯爺世子北征,世子英年早逝,侯爺重傷而歸,不過幾日,便忽然長眠。
埋冇人手虔誠可托,五年七載不成變也,名冊俱藏於兵法底麵。
她先看看這是甚麼人手,能埋冇到不能交給父親親信大將的。
那這個七瓣梅花究竟有何奇妙?
半新不舊的銀簪子光彩暗啞,微微泛烏,款式古樸,分量也不重。她爹爹疼她入骨,視如掌上明珠,他是個大老爺們,不成能臨終前特地留下這麼一根不值錢也不貴重的舊簪子給她。
紀婉青睞淚下來了,她能夠設想,慈父在重傷之時,是如何躊躇著寫下這封手劄的。
她直覺這簪子有古怪,但一時摸不到門路。莫非,這是開啟某個密室的鑰匙?
一旦明白目標後,實在很輕易發明端倪。紀婉青摩挲兵法封皮封底,這二者比普通書冊厚些,也偏硬。
她行至妝台,木屜中存放這一把小匕首,這是小時候她纏著父親要的。當時膠葛好久,紀宗慶冇法,看大女兒很懂事,便送了一把裝潢用的小匕首給她。
封皮封底內裡竟彆離藏了幾片金箔,薄如蟬翼,卻又非常堅固,彷彿還攙了其他金屬打成的。
紀婉青垂下眼瞼,再次將視野放在手上的銀簪子。
林林總總,約摸有近百小我名。
宮人魚貫而出,屋裡僅餘紀婉青一人,她探手,從匣子中取出那支銀簪子,就著燈光細細打量。
紀婉青刹時明悟,這必定是父親在坤寧宮安插下的人手,難怪不能交給麾下親信大將。
當然了,這梅花簪是工藝品,匠人也能夠藝術加工一下,製作得希奇些也不敷為奇。
這個小箱子一向珍而重之收妥,等閒不肯擅動。
父親最後留下的人,很能夠她能夠用上。
紀婉青突然靈光一閃,俄然想起幼時學過的一種特彆解鎖法。
莊氏吃力抬眼,看向榻前一臉沉重的孃家兄長,莊士嚴明白mm心機,點頭應道:“妹夫私產與你的嫁奩,必會落到外甥女的手中,mm放心罷。”
靖北侯府運營兩代,式微就在麵前。麾下權勢大多安設安妥,唯獨殘存的一些人手,事涉隱蔽,為父與卿長兄既不存,已無處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