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芃芃，我心悅你！(9)[第1頁/共3頁]

我笑了笑，答道：“感激，非常感激，不過畢竟是犯了大錯，三千裡有點近了，不如再加上兩千裡吧！”

楊豫忙叩首謝恩，一旁的楊嚴倒是愣愣地跪著，冇有反應。他比與我前次分離時瘦了很多，神采非常委頓，一向低垂著視野，直光臨走時才啞聲說道：“我不曉得他會把平寧的兵力奉告韃子，不然，那日我就不會……去救他。”

我點了點頭，走到近前看他，笑道：“你和齊晟倒真是好兄弟，他竟然還敢把全數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你手上，你竟然也冇孤負他。你那次說的倒是有幾分事理，這真真假假還真不是我能看得透的，忸捏，忸捏，倒是我眼皮子淺了。”

齊晟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答道：“厥後徐氏死了，麥帥為救楊豫而身受重傷，差點死在北漠。崔衍這才曉得本身被操縱，又見徐氏身故，悔怨自責之下也引劍他殺了。一夜之間，楊豫父母俱喪，養父重傷，這統統都是拜北漠所賜，我為何不敢用他攻北漠？”

楊豫請罪道：“都是這孝子冥頑不靈，救走了逆王齊翰，這才泄漏了平寧城的真假，讓皇上身臨險境，臣教子不嚴，請皇上懲罰。”

齊晟稍稍一怔，有些不測埠瞅了我兩眼，複又躺倒在軟榻上，眯了眼睛打盹去了。

本來廁所君以死士刺殺齊晟後，齊晟將計就計假作受傷，領兵駐紮平寧，一麵吸引住北漠兵力，一麵命趙王暗中將雄師從平寧城帶出，伏擊北漠各地援救上京的兵馬，為楊豫掃清核心停滯。

楊豫日趕夜趕，還是冇能趕到年前來平寧城獻俘。待他到時已是過了正月十五，出人料想地是他竟然把楊嚴也跟捆來了，父子倆個一同跪在了齊晟麵前請罪。

齊晟卻不肯鬆開手，隻悄悄地打量著我，好半晌才歎了口氣，輕聲道：“你還是在對付我，是不是？你還是不肯全然信我，是不是？”

齊晟倒是嗤笑一聲，眼也冇睜地說道：“我江南的將士都能受得住這寒，這些長在此地的韃子又如何會熬不住。放心吧，凍不死幾個的。”

十仲春初，楊豫傳來動靜，北征軍攻破上京，韃子天子、太後、後妃等兩千皇室宗貴被俘。

齊晟笑了笑，說道：“楊將軍攻陷上京是大功，楊嚴雖是有錯，卻也是受人矇蔽，再說朕這裡也是有驚無險。楊將軍不必憂心，先下去好生歇上一歇，待回盛都後再論獎懲吧。”

我一怔，停下了腳步，緩緩轉回身去。

我久久無語，好半晌才感喟道：“問人間情為何物，直叫存亡相許。”

我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悅你，悅你，我也悅你。”

齊晟本故意親去上京，可無法氣候酷寒不便行路，他身上又箭傷未愈，以是便擔擱下了，隻傳旨命楊豫留下人鎮守上京後，親身押著北漠皇族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