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生酥[第1頁/共4頁]
再說了,堂堂太子偷跑來司膳房找吃的,聽起來怪丟人的。
燕儀便不再推讓,一邊走一邊說:“那明天早上你多睡會兒,我早些起來乾活。”
黑米和紅豆都浸泡過了,阿魚連著泡米水一起倒下鍋,煮開以後漸漸燉著就行,不必一向看著鍋。阿魚便趁這個空當走到楊紅珍那兒,說:“姑姑,我想拿月例銀子給昭儀娘娘添一道點心。”
楊紅珍笑道:“你放心,十兩銀子充足了。恰好今兒早上來了幾條黑魚,都養在缸裡,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我又不餓了。”謝懷璟道,“你留著本身吃吧。”
阿魚又問:“你是哪個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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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阿魚不由顫抖了一下,頓時悔怨剛纔讓燕儀歸去歇息了,現在連個陪著壯膽的人也冇有。
阿魚下認識地看疇昔——兩扇油紙窗敞開著,一道暗沉沉的黑影跳了出去。
再想想小宮娥方纔遲疑而又心疼的模樣……謝懷璟伸出去的手又收了返來。
春秀笑吟吟地和世人問了好,說:“明天是昭儀娘孃的生辰,娘娘想著一年也就一回,合該熱熱烈鬨地辦一場。” 她把一個荷包塞進錢永惠的手裡,“勞煩姐姐幫幫手,給我們娘娘做一桌好菜。”
淑妃出身定國公府,祖上是建國從龍的勳貴,脫手天然豪闊。秦昭儀隻是一介小官之女,論銀子,如何比得過淑妃?
“姑姑有所不知,先前我在掖庭當差,有個姓吳的老嬤嬤總愛打我解悶兒,她動手又重,有一回我實在捱不住了,就跑出了掖庭,哪曉得吳嬤嬤一起追了出來,舉著掃帚打我。可巧昭儀娘娘恰好從那兒顛末,立時喝止了吳嬤嬤,還替我張目,說吳嬤嬤所為都是私刑,已違了宮規。而後吳嬤嬤便收斂了很多,再不往死裡打我了。姑姑,昭儀娘娘許是偶然之舉,於我而言,倒是拯救的恩典,我一向記取呢。”
他俄然不美意義拿了。
雖說現在徐貴妃一枝獨秀寵冠後宮,但剩下那些妃嬪也還是要過日子的。若逢上了生辰,使些銀子讓司膳房的人做一頓生辰宴,也是常有的事。
阿魚埋頭笑了笑,低聲道:“你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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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愣了一下,抬眼去看謝懷璟,見他神采樸拙,便美滋滋地把花生酥收好,道:“你從速歸去吧,再過兩刻鐘,掖庭就要落鎖了。”
“實在我……”謝懷璟本想道明本身的身份,但他也曉得,現在本身處境寬裕,太子身份早就名存實亡,這個名頭不提也罷。
實在她記得——上個月淑妃生辰,先給了一百兩銀子,交代他們揀最好的食材做,等飯菜呈上去以後,又給司膳房高低每人賞了兩粒金珠子。那一百兩銀子也不是些散碎銀兩,而是兩個五十兩的紋銀元寶,錢永惠看了好久,都捨不得絞成碎銀子分給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