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驢打滾[第1頁/共4頁]

阿魚抿唇一笑。

燕儀說到這兒，停了停，湊上前道：“當女史另有一個好處，你可曉得？”

“回殿下的話，巳時剛過了一刻。”宮人奉迎地答道。

燕儀道：“我聽常福說，這些活兒原也不該我們來乾，隻是司膳房人手不敷，缺幾個灑掃燒火的丫頭，這些活兒就落在了我們頭上。”

燕儀走過來，湊在燉鍋邊上，深深吸了口氣：“嗯，牛乳味真香。”而後毫不見外埠拿來碗勺，道：“阿魚，我幫你嚐嚐味兒。”

雖說陛下交代了“不必浪費”，但一想到早晨的宮宴有太後皇上坐鎮、各宮娘娘伴駕，楊紅珍便不敢怠慢，一應菜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禦膳，司膳房高低都從早忙活到晚。唯恐時候來不及，送膳的寺人也來幫手打動手。

阿魚便道：“我感覺味道恰好。剛纔我看姑姑放了一大勺鹽，還覺得這道菜會很鹹呢，冇想到吃起來倒是清清爽爽的。”

這邊忙活了一通，那邊的牛乳杏仁酪也差未幾了。阿魚兌了芡汁，緩緩倒進鍋中勾芡。

那些怠慢他的宮人，都遭到了重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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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儀便問她：“楊司膳是幾品女官？”

自那日夢見阿魚以後，他的夢再不是幾個一閃而過的畫麵，而是一些活潑而完整的場景。

阿魚忍俊不由：“隻許吃一勺。”

這世上還真有“好夢成真”一說？

她將湯盅放進食盒，謹慎翼翼地交給常福，後者領著幾個小寺人一起去給秦昭儀送膳。這幾個月來，秦昭儀身子不大好，一向臥病在床，閉門謝客。現在能有興趣過生辰，想來病情已經有所好轉。

他垂垂復甦過來，問道：“甚麼時候了？”

阿魚細嚼慢嚥地吃了下去。這一整道菜都是脆脆的口感。木耳混著蔥蒜香油的味道, 又脆又香。百合清脆而微甜, 芹菜也是脆生生的, 非常爽口。

阿魚笑著說：“人還冇來，你倒策畫著如何使喚了。”

“倒也不是。我隻是感覺讀書很有效，若我能識幾個大字，今後放出宮還能幫爹爹兄長算賬。女史的位置我可不敢想，當女史的都是大師閨秀、鼎鼎馳名的才女。若果然讓我當女史，那真不知是哪一世積的福。”

“正五品。”

“行了，你去給昭儀娘娘做牛乳杏仁酪吧。”

楊紅珍點點頭，說：“你倒是個知恩圖報的。”

天子仍舊為徐貴妃討情：“淑兒奉養朕非常用心，且已有了身孕，還請母背工下包涵，等孩子生下來了再做措置。”

有了太後的護佑，謝懷璟終究得以搬出崇恩殿，隨太後一起住在慈壽宮。

太後可貴回宮，天子口諭，今晚設團聚家宴，闔宮歡聚。

“宋女史是幾品？”

備膳的時候，全部司膳房都出動了，但清理廚房、清算灑掃的活計，隻要阿魚和燕儀兩小我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