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梅乾菜小酥餅[第1頁/共5頁]

楊紅珍笑道：“我是看你心機淳善，又肯做事，從不偷懶，還識字——當女史也用不著一身好廚藝，讀過書、熟諳字纔是最要緊的。”

萬氏正愁如何辦呢，冇想到打盹碰到枕頭，阿魚的罪籍銷了。

燕儀道：“之前不是同你說過，我想求宋女史教我讀書認字嘛，我籌算明天就去問問宋女史的意義，總不能白手去啊。”

她在一堆金銀金飾裡挑遴選揀，最後頹廢道：“都是大家有份的東西，宋女史纔看不上呢。”

燕儀一口一口地喝著粥，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道：“姑姑……我也識字。”

燕儀感覺日子俄然有了盼頭。她接著道：“再等八年，你也出宮了，也許我們離了宮還能見著呢。”

燕京同江寧相隔千裡，來迴路上就要費很多光陰，再加上舟車勞累，必定還要好好休整……這麼算下來，時候還真有點緊急。

阿魚卻安靜地鋪好被子，抱著湯婆子爬上床，一雙清澈動聽的桃花眼衝著燕儀眨了眨，道：“睡吧。”

若果然愛重她，就不會把庶子生在嫡子前頭——傅延之到現在還冇有被請封為世子，就是因為上頭有個庶宗子擋著。那庶子自幼跟在定遠侯身邊，不像傅延之，打小就去了江寧，現在返來了也和定遠侯不太靠近。隻怕定遠侯內心也有一把尺，在衡量這一嫡一長兩個兒子。

常福立馬說：“要飯。”

楊紅珍便拿筷子沾了沾湯汁，細心嚐了嚐，笑道：“挺好的，不過你們小丫頭都喜好甜一些，你再加四塊冰糖吧。”

阿魚也曉得把她弄出宮不是件輕易事，估摸著這裡頭還少不了定遠侯幫手，便問：“姨父也出了很多力吧？”

阿魚眼神一亮，“真、真的嗎？”

吃飽喝足以後，大師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她耐煩挑了兩條肥瘦相間的帶皮豬肉，先將豬肉焯了水，再撈出來切成方剛正正的小塊，謹慎翼翼地倒扣在沙鍋內，憑感受放了糖鹽醬油，最後倒了一壺花雕酒，大火燒開以後蓋上鍋蓋，改用文火，讓它慢吞吞地燉煮著。

兩人各懷心機地過了一天，到了早晨，阿魚就跟冇事人一樣，籌辦洗洗睡了。燕儀掙紮了又掙紮，謹慎翼翼地說：“阿魚，我想……”

她的內心衝突極了。她盼望著阿魚把這個可貴的機遇讓給她，但阿魚真的讓給她了，她又為阿魚可惜——她見過阿魚的字，一手從顏體的行書，流風迴雪般的疏朗靈動——她感覺論才學，阿魚是遠遠賽過她的。一時候，燕儀隻感覺實足的無措與狼狽。

阿魚才喚了一聲“姨母”, 萬氏就拿出兩個荷包遞給阿魚。

萬氏笑道：“想著進宮也許能碰上你，特地多拿了些銀子。你臨時用著, 不必儉省, 等姨母下回進宮, 還給你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