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牢獄（上）[第1頁/共4頁]

“揚州調子比北方軟多了，怎聽不出來。”蔣亢道，“不知是揚州那邊？”

我說：“恰是。”

那船伕道：“確是如此，現在除了官府的漕船，誰還敢走水路去鄴城。”

“我若不出聲，你曉得我是誰麼？”我打斷道。

青玄不再多言，點點頭，走了出去。

青玄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一卷麻繩來，

“捆都捆了，不去？”我說。

這船有帆, 河上風大, 張起帆來逆流而下, 比來時要快上很多。

船伕們在船麵上繁忙著，保護的軍士則三三兩兩聊著天。

“魏郡那邊？”

“我走了。”他說。

“豫章。”我說，調開話頭，“不知蔣兄家住那邊？”

不遠處的街角有一處水井，井邊有一間小小的地盤祠，我走疇昔，還未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內裡來回踱步的青玄。

當他要押著我出去的時候，神采有些躊躇不定。

前天，我分開之前，問青玄，他想不想公子順利將黃遨捉到手，帶著他也立個大功。青玄說當然想。

“這位郎君，”他在一旁坐下，看著我，笑了笑，道，“方纔倉猝，還未知郎君貴姓。”

我歎口氣，道：“有件事你傳聞未曾？”

我拱手：“蔣兄。”

外頭，船已經靠在了一處渡口上，蔣亢一行人正在卸貨。他們彷彿急著分開，蔣亢與我向船戶結清了船資，拱手道彆，推著車挑著擔往岸上而去。

“這另有假。”我問，“麻繩呢？”

青玄當時非常吃驚：“你要做甚？公子不是讓你分開？”

公子出撻伐黃遨的動靜，雖是昨日才裝模作樣德下達，但風聲早已半遮半掩地放了出去。而他真正的目標，隻要幾個幕僚曉得。

當然，也冇甚麼人會在乎我。在北方，這般大陣仗的水軍乃是罕見的景色，故而每小我都隻盯著河上看。

青玄麵帶喜色：“我方纔在街上見這賊人盜竊！桓都督為國鞠躬儘瘁，這些賊人，見他前腳剛走就敢出來反叛，豈可輕饒！我既看到了，便不成放縱，將他拿了來先關著，等桓都督返來再發落！”

青玄眼睛瞪得更大。

鄴城有一處監獄，就在城西，常日捕獲的匪盜、細作都收監在此。包含那天被我抓返來的石越。

這是我叮嚀的。公子這般張揚露臉，黃遨確信他分開，纔會放心脫手。

“如此，你須得幫我做一件事。”我笑笑。

“司馬，”他行了禮，訝然道，“這是……”

固然有事要辦，但我也忍不住跟著人群到岸邊張望。

“我猜的。”我欣喜道，“就是這神采，你須記著。”

“為何？”

約莫是看我冇有多聊的意義，蔣亢道：“這船須得走上一日，阿生兄弟且安息，若半途泊岸安息，我等便來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