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外軍（下）[第1頁/共4頁]

公子道：“秦王意欲何為，我等尚且不知，不成存幸運之心。我等須預敵從寬，先用心自救。”

各營皆按先前分撥之務，往各處城防要地進駐，公子在都督府前下了馬，正要與幕府世人入內議事，鄭佗親身來到。

就在不久之前，公子纔來過一趟, 看到他的車駕近前, 轅門前偷閒的將士暴露驚奇之色, 趕緊整隊驅逐。

說罷，他又道，“不過軍士們也說了，不獨馬鑾如此。曆任營中官長，多少都會有些貪汙壓榨的行動。遠的不說，就說刺史府，也不是甚明淨之地。鄭刺史與馬鑾乃一丘之貉，上任以來，大肆斂財不說，連朝廷撥來修整城防的錢都私吞了，州府那邊的士吏，被剝削糧餉也不在話下，日子與外軍這邊比起來，竟說不上誰更壞些。”

崔容道：“就在帳外。”

公子的企圖，便是死馬權作活馬醫，將外軍的人馬都撤入城中，與刺史府兵馬合作一處，以備萬一。

“這般情勢, 已不成枯等。若不馬上籌辦，隻怕鮮卑人不知何時就會來收了我等性命。”

“背叛？”公子皺眉，“而後呢？”

公子冇有多言，問完以後，隻讓崔容將他押下去，不必張揚。

這不是誑他。這三年裡，他領兵數次，這般應對之事做得非常熟稔。我跟在他身邊聽了半天，發明本身已經冇有能插得上嘴的處所。

“措置他並非首要。”他冷冷道，“當下最緊急之事，乃在城防。”

世人得了令，自不敢懶惰，在各營將官的催促下，清算起來。

“霓生，你說那些軍士受儘痛苦，除了吃飽穿暖，最等候何事？”公子看著內裡的夜色，目光深深，“替天行道，是麼？” 166瀏覽網

涼州兵戶破敗，乃至不管外軍還是州郡兵, 皆孱羸之態。

裘保一笑：“探聽這等事有何難。買上些酒食，號召些許軍士到篝火邊上坐下，不消一個時候，想問甚麼都曉得了。”

“都督，”他一臉鎮靜，上前來行了個禮，“都督讓小人探聽的事，都探聽到了。”

“馬鑾出身可不小。”裘保道，“軍士們說，此人是下邳王妻侄，本來在鄉中就是個慣於仗勢橫行的小人，下邳王當上關中都督以後，將此人提攜到了營中來。莫看參軍官不算頂大，可連長史、司馬在他麵前都須得讓上幾分。下邳王長年臥病，倒是非常信賴這馬鑾，營中很多事都是馬鑾去處下邳王稟報，竟輪不到長史出麵。”

“我已遣使者稟報鄭刺史。”公子道，“鮮卑人就在百裡以外，為防其突襲，合兵守城。”

裘保領命而去。

裘保一愣，哂然：“也就軍士們隨口說說，何來證據。”

我陪著公子在城牆上上巡查了一圈, 將各處城防細細檢察了以後, 公子的神采愈發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