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墨麟（下）[第1頁/共4頁]

“此處說話無妨。”桓鑲道，“究竟是何事？”

我說：“尚無打算，不過須得從內衛動手。”

“公子本日也不消墨麟麼？”隻聽那仆人又問。

他喚來了一個車伕，此人我認得，叫阿齊，是桓鑲慣用的車伕。

桓鑲未幾言，領我走了出來，叮嚀老仆在院子裡守著，然後領著我往堂上走去。

我須得收回前麵的設法，此人冇有變，還是那樣愛詰問到底。

阿齊獵奇地看我一眼，但未幾言語，馬上承諾下來，去備車。

半晌以後，桓鑲彷彿回過神來，瞪起眼睛，麵色突然一變。

看到我，他愣了愣。

我對昌邑侯府甚為體味，曉得墨麟馬廄的位置。桓鑲向來不捨得讓它與彆的馬匹一道混住，不但給它伶仃找個院子，另有專門的仆人日夜服侍。

“不消。”桓鑲道，“你稍後帶它到園中遛一遛，莫教它悶壞了。”

我笑笑：“公子，不認得我了？”

“我等缺的就是光陰。”我說，“東平王就要對桓氏動手了，公子不擔憂麼？”

我問他為何要去那邊，他卻一臉莫測，說你去了便曉得了，不讓我多說話。

桓鑲的神采亦沉著了下來，四下裡望瞭望，道：“隨我來。”

我說：“桓鑲現在恰是北軍左衛將軍。”

我冇有服那變聲的藥粉，雖邊幅做了手腳，聲音倒是本來的。

“你來找我，自是要我幫手。”桓鑲瞥著我，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疇前桓鑲要去遛馬，必親力親為，現在卻肯交給仆人代庖。

我想了想，乾脆不再躲藏，劈麵而去。在院門前，與走出來的桓鑲正正相遇。

公子曾嘲笑他，說幸虧墨麟是匹公馬，如果母馬，桓鑲這是圖著哪天把它養成精了，變成美女來給他報恩。

說罷，他引著我，往不遠的廊下走去。

“你……”他彷彿見了鬼，說話變得結巴。

彆院？我正要開口問話，桓鑲對我使個眼色，表示我噤聲。

“果然是你？”他盯著我，好一會，問道。

謝浚目光動了動，少頃, 即收起。

就在前番我跟著公子來雒陽的時候，我還問過青玄，桓鑲現在是不是還如許。

我選的這個處所乃是有所講求，它出了不輕易被人發明以外，還離墨麟的院子不遠。更加可貴的是，這裡有一條花木繁密的小道，這般時節，葉子還未落儘，遇得萬一之事，仍然能夠遁藏。

桓鑲現在的官職，我來到雒陽時候，就讓馮旦去替我探聽了。

我也坐下。

冇多久，阿齊將車馬備好，桓鑲和我坐到車上去，讓阿齊直接趕著出門。

我抬高聲音：“三年不見，公子真乃朱紫多忘事。”

我想起來，這是當年救太子妃母子時，我教他們的暗號商定之法。未幾，門被翻開，一個老仆暴露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