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鶴（下）[第3頁/共3頁]

“退下，退下！”果不其然，未幾，一個什長模樣的人趕了來，將四周斥退。他看向我，滿臉堆笑地行了禮，道，“這位內官息怒，他們幾個都是新來的，不識端方，獲咎之處，內官多多包涵！”

我一笑：“如此，卻之不恭。”說罷，跟他拱拱手，回身回到了車上。

“慢著？”我笑了笑，看四週一眼，將身上桓府的腰牌一亮，“我收支宮禁都無人攔住，倒要看看本日這大街上，那個敢攔。”

我隻好將我如何從淮南到了潁川又到了桓府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他。

曹麟無法地看著我，終究無言以對。

“到底出了何事？”隻聽有人問道，“查驗些甚？”

我讓曹麟上了車，獨自向前，往比來的西郭門馳去。

我正要開口，內裡忽而傳來些喧鬨的聲音。

我笑笑，道：“不會，我自有計算。”

我說：“可祖父的墓也還在淮南，我若去了蜀中，將來誰為他掃墓？”

“阿麟，”我對曹麟說，“你來駕車。到那關卡之時，儘管一起喊讓開，他們攔你也不必停，待他們追上再說。”

“那……”他為莫非，“我能做甚？”

我“哼”一聲，道：“我是何人不打緊，你將趙府尹叫來！這內裡可都是大長公主的物什，要當即送到她手中，我倒要問問府尹，遲誤了誰來擔待！”說罷，我朝曹麟一揮手：“莫管他們，走！”

“如何了？”曹麟在車中也發覺了非常，問道。

馬車重新走起，跟著車輪轔轔的聲響，冇多久，慈孝裡已看不見，大市的喧鬨也垂垂被拋在了身後。

“京兆府尹？”我嘲笑，四下裡望瞭望，“便是趙綰麼？他在那邊？”

曹麟亦曉得局勢嚴峻，承諾下來，馬上清算起來。

我說：“我若想走，那個能攔我？”

“傳聞這四周彆處路口也有人守著，嘖嘖，大市這麼多人，要查到何時……”

事不宜遲，我駕著馬車，叱一聲，往五層浮圖的方向奔去。

看著街上來往的車馬行人，統統如常，我的心也垂垂放鬆下來。

我說：“可祖父的田產如何辦，我不成丟下。”

“可惜先生見不到了。”曹麟歎口氣, 卻抱怨，“這麼大的事, 你怎不奉告我等？托人傳個信也好。”

“唉，怎這般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