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治病（下）[第1頁/共4頁]

他說：“好些了。”

這些對我而言無所謂，不過那繡榻倒是非常舒暢。

秦王輕哼一聲，忽而道：“你……一向在此處？”

我：“……”

“姊姊辛苦了。”出門透氣的時候，馮旦頂著兩個熬得發青的眼圈，感激地對我說，“姊姊去偏殿安息去吧，此處交與我等便是，如有甚事再去找姊姊！”

“是孤不讓他們去。”侍從還未答覆，秦王淡淡道，“這般小燒乃是常見，不必勞師動眾。”

對，睡不睡不差這一時，當年你守著公子不是也能一夜不睡？

“孤……孤不喝粥水……”秦王又咳了兩下, 喘著氣道，“孤不餓……”

“殿下那裡話，”我笑笑，對付道，“我既受殿下重托，自不會讓殿下陷於絕境，且這不是挺過來了？”說罷，我不由他插嘴，轉開話頭，“另有一事。殿下眼下當以養病為主，最忌耗費精力。那些文書之類的，還請殿下收起來，待病癒後再閱。”

我偷眼瞥了瞥他手上的書，定海伏魔錄……

“殿下既千裡迢迢將我找來治病，便該萬事都聽我的。”我當真道，“今後切不成再這般自行決定，以免貽誤病情。”

“現下……是何時候？”半晌，秦王開口問道。

那裡像公子，我說甚麼就是甚麼，從不陽奉陰違。

我說：“快去奉告馮內侍，取些粥水來。”

公子看著我：“你必是隻看閒書。”

秦王眉梢微抬，看了看手上的書。

以是說得了病的人都是小童, 這不要那不要, 甚是煩人。

我曉得徹夜甚是首要，須得我親身來守。因而伸伸懶腰，讓兩個侍從持續去安息，我則重新在秦王榻旁坐了下來。

公子卻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半晌，轉開首去，不屑道：“蒹葭那個不會，俗氣，不背。”

溫涼如凡人, 已經全無燒熱之感。

我曉得這是胡話，他服藥到現在, 少說過了兩個時候。

喝粥這事想來耗去了他很多精力，重新睡下以後不久，我就聽到了他漸趨安穩的呼吸聲。

我躺在榻上，過一會纔想清楚了本身身在那邊。

我向侍從扣問了他本日的病況，答曰咳嗽已不似昨日嚴峻。將近中午的時候，他曾發熱，但並不太燙，服藥又睡一覺以後，退了下去。

想到昨夜我夢得迷含混糊之計，確曾感遭到有人動我，想來是哪位侍從給我披上的。

我說：“既然發熱，怎不去喚我？”

合法我思考著，身上莫名地動了一下，彷彿有人在推我。

“自是讀過。”公子道。

我被問煩了，乾脆道：“都是幼年讀過，怎記得清楚？”

我：“……”

正要起家，一件裘袍從身上落了下來。

我行了禮，道：“殿下感覺如何？”

公子還在揚州，隻要在夢裡，我才氣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