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雅會[第1頁/共7頁]

公子愣了愣：“謝公子未曾提過。”

“奉侍公子……”青玄撓撓頭，“嗯……如廁。”

我心中大喜，正想說既然如此公子我們回府吧，卻見公子望瞭望窗外風景，轉頭道：“青玄，你去問問，謝浚謝公子何時來？”

“這璿璣先生怎似變戲法騙錢的方士普通？”我說，“他留這帛書，但是為了唬人去看他作讖，向來賓收錢？”

“璿璣先生？”公子道，“阿誰曾為高祖作讖的異人？”

這些話半真半假，我也不擔憂被看破，因為我曉得，公子是絕對不會拿這些顯得本身冇用的傻題目去問謝浚的。

在世人眼中，公子風雅至極，與武人之事沾不上半點邊。但很少人曉得，在那場大病以後，公子就拜了名師，開端學習射禦和劍術。每日，他都會在桓府的園子練習，幾年下來，他的技術非常精進，桓府中早已經找不到能贏他的人了。

“此乃天罰！”另一人不無豪放地說：“叛賊竟敢殺我刺史，現在伏法，罪有應得。”

這個題目有且隻要一個答案。

我看著青玄，癟了癟嘴角。

公子獵奇：“哦？何人？”

謝浚點頭：“若無報酬證，我亦是此想。不過璿璣先生作讖時，在場的人當中，有一報酬我所識。”

我說：“這般貴重，如有人見錢眼開，也可假扮。另有甚辨彆之法？”

這般雅集，自是少不了清談。坐下不久，就有人拋出了談端。

“先前馬巍為涼州刺史時，與羌、鮮卑為善，西北本無亂事。後程靖接任，為人專斷，積怨漸生。此番反叛，便是叛黨借嫌隙肇事，若非平叛及時，隻怕河西斷絕盤據，迴轉難矣。”他不緊不慢道，“若說罪有應得，隻怕不止叛黨。”

回府的路上，公子非常鎮靜，跟我巴拉巴拉地跟我說著“謝公子”說了一起。

我耐煩道：“公子還記得客歲惠陽伯之事？非說他在山中碰到的方士是神仙，吃他給的不老藥，變得瘋瘋顛癲，被人嘲笑。假托崇高之名招搖撞騙的人多了去了，空口之言，如何辨得真假？朝廷命令不準讖緯，也不無事理。”

我聽很多人說過，如果謝浚與公子同齡，又未曾分開雒陽，公子怕是要有敵手。

不過，公子並非活活著外，這些言語，天然也有耳聞。

我笑笑。

“那麼司空與謝公子一樣，也不過是聽人說說罷了。”我說。

我點頭，掰動手指算給他看：“公子出門在外，每日三餐及起居諸事，總要有人顧問；且還要防備碰到凶賊悍匪，六七個侍從須得帶上。出了京畿，途中多是郊野，若無處投宿便要露宿，所用的被褥氈帳須得備好；青雲驄每日要以精料及上好的草料飼餵，若無以供應便要孱羸抱病，故而飼料也要帶上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另有二物，公子須得留意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