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紫氣（上）[第1頁/共4頁]

我點頭，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踱步入內。

耿興迷惑：“那你有何法？”

“哦？”聽到這裡，耿興目光一亮，“怎講？”

耿興麵色一變，道：“本來你是來勸我謀反的。”

耿興神采不定，目光將我打量著，彷彿藏著刀，想把我一寸一寸剖開來。

兩個軍士愣住，皆暴露猜疑之色，再度將我打量。

那兩個軍士看了看我, 道：“你是何人？”

我一向留在茶攤裡冇有分開。白慶之分開以後, 又有人去了耿興的府裡, 冇多久, 帶走了幾個軍士。

我說：“我方纔說了，黑紫之氣自有天道去克，將軍不必脫手，隻消適應天道，便可竄改運勢。”

“將軍還是不信麼？”我歎口氣，“既然將軍不信，那我便告彆了。早知就不來此處，空惹一身費事。”

我向四周望瞭望：“請將軍且將我鬆開，好讓我算數！”

那兩個軍士應下，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這便不知了。”我說，“未至之事，我隻可瞻望其走勢，不成斷言。趙王為紫氣差遣，亦有自利本能，恐為天道所破，必會生出殛斃的事端，隻不過趙王本身身在此中，一定能覺知罷了。”

又說對了。

耿興的語氣又變得不好：“我向來講到做到，你怕甚？快說！”

耿興似躊躇半晌，向那些軍士點了點頭。

耿興冷冷道：“你既然說要肅除紫氣，那紫氣就是趙王，不是謀反又是甚麼？”

“你是說……”他說，“明日那謝長史要在宮禁殛斃？”

室中一陣沉寂。

我被唬了一下，隻得不情不肯地說：“此事處理之道，乃在本源。將軍此事，乃兩個本源相成相就而至。”

我訕訕，不說話。

我的心又提起來。

見我出去，他定住。

我聽得這對，對耿興竟有了些竄改。看來貳心機頗是敏捷，並非那隻曉得搞斷袖的草包，能得趙王倚重也不無事理。

看他這般，我內心有了底。此人也並非全然不信，這邊好辦了。

我笑了笑, 道：“我是個行走江湖之人，本日看到貴宅上方烏雲聚頂，恐將有不測, 故想來見一見宅中仆人。”

那兩個軍士暴露不耐煩的神采, 一人將手揮了揮：“去去去, 我們將軍忙得很，得空理睬爾等這些人。”

屋內的安排還是那樣，耿興正在案前，來回踱著步，似頗是焦炙。

耿興看著我，半晌，道：“依你所見，趙王亦是這紫黑之屬？”

軍士將我放開，我將衣衫扯扯劃一，伸脫手指，有模有樣地掐算一番。

耿興問：“何事？”

我笑了笑，道：“我邇來觀秦國氣運，乃突然衰弱，不知何故。謝浚此事來覲見，必是有求於趙王，又怎會在宮禁中殛斃？”

我上前一禮：“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