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明珠（上）[第1頁/共4頁]

我知他在作弄我，晃了晃頭，那髮髻隨即散開，金飾叮叮鐺鐺落了一地。

他的下巴蹭在我的脖頸上，癢癢的，我合法轉頭撓他，內裡忽而響起拍門聲。

“雲大夫和玉鳶也到了雒陽。”他說，“方纔雲大夫來見殿下，還問起了你。”

“如此，你歸去稟報秦王，雲女史隨後就到。”公子替我答道。

我目光定了定。

“不會。”

我看著，幾近無語。那髮髻墮墮地定在腦後，彷彿再過半晌就要繃不住，披垂開來。

“他在配房中安息。”秦王不緊不慢地接話，“你們總會晤到，先議事。”

“哦？”我說。

公子笑起來，在身後將我抱住。

“你感覺都雅？”我猜疑地看著他。

“孤從無這般餘暇。”他打斷，神采無波無瀾，“去吧。”

他拿出一份奏報，遞給我：“看吧。”

“曉得了。”我說罷，坐上馬車，讓他帶我回宅中。

公子卻一副興趣勃勃之態，在我身後坐下, 拿過梳子, 給我梳開端發來。

見我來到，青玄的神采頗是不天然，隨即站到一旁不說話。

濟北王的聯軍，氣力最強的是濟北國，其次是東平國。

我訝然，驀地想起那燕王離宮配房裡的一大堆衣裳，莫非……

“除女史以外，另有何人？”

“孤亦是此意。”秦王說罷，倒是一笑，歎道，“這位曹先生確是人才，孤先前直到他有些馭人之術，不料策畫戰法亦是了得，隻恨未得一見。若他肯歸順，孤必待為上賓。”

我訝然，與公子相視一眼，隻得各自穿好衣裳，走出堂前。

我說：“凡要緊之事，秦王總要召謝長史和我先商討。”

我訝然，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宅中的馬車正停在路旁。

合法我揣摩著體例，宅邸到了。我下車入內，忽而發明青玄正站在廊下與一個女子說話，那女子恰是桓府中的紅俏。

我悶悶道：“梳不上去……”

我聽得這話，內心罵一聲，再度悔怨那日著了秦王的道，承諾他隨叫隨到。此人當真得寸進尺，竟敢在我和公子相聚之時來打攪。

“秦王可說了何事？”我問。

“何事？”我問。

“恰是。”內侍恭敬答道，“大司馬說議事以後便去赴宴。”

“此事不成遲延。”秦王對我正色道，“你後日解纜，可有難處？”

“主公呢？”我問。

公子如有所思。

就在五日前，明光道兵分兩路，打擊東平國和濟北國，一舉攻破兩國邊疆，直取都城。

公子看了看我，又道：“隻請女史一人疇昔？”

“恰是。”

“幫你。”他說著, 不緊不慢地將頭髮梳順，而後，拿起一根髮帶來，將我的頭髮紮在一處。接著，他又拿起我常日束髮的簪子，將頭髮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