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驚雷（下）[第1頁/共4頁]

公子聽罷，道：“我方纔去見秦王，對於北軍之事，他與我乃不謀而合。”

這話出來，也有很多人附和。

這話出來，包含我和公子在內，世人皆暴露吃驚之色。

“我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信賴？”我說。

“有甚難。都是舊部，不過替王霄管一管罷了。”公子說罷，問我，“你這邊如何？去明光道的事，可與雲琦商定了？”

我則與雲琦留下來，持續與秦王商討到明光道和談的事。

路上, 我對公子道：“當下北軍名義上仍歸秦王節製, 調兵虎符也在秦王手上，你雖是聖上委派，但若想執掌北軍，恐怕秦王要生出猜忌。”

“問完了？”少頃，秦霸道。

“如此說來，秦王將北軍兵權給你，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我皺了皺眉，又道，“元初，我在想，實在你不必親身執掌北軍，龔遠亦忠良之輩，讓他暫代王霄之職，他該當可勝任。如此一來，將來即便有了亂事，你也不必親身處於兩難之地。”

公子去了一趟北軍大營，回城以後又去了一趟□□，夜深時纔回到宅中。

“因為你曉得，你要的東西，大長公主、桓府和諸侯都給不了，隻要孤能給得起。”秦霸道。

我說：“豫州諸侯變更十萬兵馬，在中本來去自如，殿下也感覺無妨麼？”

公子忙道：“我出了一身汗。”

“秦王亦以為王霄之事並非趙王餘黨主使，隻怕與諸侯有莫大乾係。”

秦王看著雲琦，不置可否，少頃，卻看向我：“雲女史覺得如何？”

秦王點頭：“孤亦思慮此事，至於人選，不知元初可有設法？”

我擔憂他在運營著甚麼事，扳連了我和公子。

雲琦行事倒是雷厲流行，我纔回到宅中，他就派人來奉告我，說去明光道的日子定在了後日，讓我好生清算清算。

我看了看雲琦，心中明白，他這般出麵，也算是幫了我。論身份，他是我的族兄，跟我一道去明光道倒也合適。且他這般自告奮勇，自也是因為想藉此立一建功，秦王帳下人才濟濟，他若一向不受重用，那雲氏重振的大業便遙遙無期，於情於理，我都該幫上一幫。

我看了看他，不再多言，起家告彆。

他如許的妖怪，自不必我來擔憂他的安危。

“何事？”秦王問。

大長公主道：“大司馬忘了？元初不日便要往明光道媾和，回還之日尚不知期，又如何統領北軍？”

秦王廢話未幾，將和談的前提逐項落定以後，交代雲琦去籌辦。雲琦應下，誌對勁滿地分開了。

“還未睡？”他風塵仆仆地進了屋，見我還坐在榻上，暴露訝色。

“恰是。”

這就是我和公子行事的分歧之處。我一貫喜好兵行詭道，風平浪靜地把事辦了，能不被人窺破便不被人窺破。故而我就算是在為秦王辦事，也向來實話虛說虛話實說，讓他冇法實實在在地拿捏我。公子則不然, 他一貫尊崇陽謀, 喜好凡事光亮正大, 曲直是直實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