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皇後（下）[第3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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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亦泣，舉帕拭淚：“妾初聞此事時，亦震驚哀思，隻恨宮中已不得自在，也無人可托，隻得以身試險，藏匿出宮……”說著，她深吸口氣，“聖上曾與妾說過，浩繁親眷當中，未公主最可托賴。現在妾舉目四望，可傾訴者亦唯有公主。”

大長公主驚奇不已：“哦？太傅竟敢如此不敬？”

我看他的模樣，曉得明天是不能隨便對於疇昔了。

公子看著我，好一會，又道：“你不是也會問卜，讓你問不就行了。”

大長公主亦看到了他，驚奇不已。

皇後聞言，一愣。

“朝中？”公子不置可否，卻道，“霓生，若母親要你卜問朝中之事，你亦奉告我。”

“不過出去久了些，有甚好等。”大長公主這般說著，卻暴露愉悅之色，拉過他的手，往府中走去。

我全然未曾推測，大長公主將我給她的運營，齊齊備全地儘皆給了皇後。

“本來這宮禁表裡，另有諸多有誌之士願為聖上一搏。”她感慨道。

皇後看我一眼。

“這般順利之事，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她說悠悠道，“你且看便是，皇後必不會比及陛下醒來，就會將太子撤除。”

大長公主皺眉：“哦？”

大長公主道：“既是為了救援聖上，太後豈會不肯。隻是太後尚在宮中，冒然發詔，荀黨一旦發覺，不但太後，連中宮與我等亦將性命危急。為安穩計，須得先將太後救援出宮纔是。”

我聽著這話，曉得他是信了，鬆一口氣。

“自是與我有關。”我說，“公主唯恐那些方士貞人胡說，便帶我去旁聽。”

大長公主暴露恍然了悟之色，長歎一聲：“竟是如此。”說罷，眼角潮濕，舉袖哽咽，“痛哉吾弟！勞累半生，竟為親生所害！”

內心明白，公子到底是嗅到了些端倪，不然不會有本日這番思疑。

“聖上並非抱病，乃被奸人毒害。”

“恰是。”我說。

公子將信將疑：“就算如此，與你何乾？”

大長公主聞言，倒是莞爾。

時價初秋, 寺後的林間已有樹木初紅。一名和尚引著我們走到一處小院前, 敲了拍門。

皇後寂然道：“聖上身陷危急，妾雖粉身碎骨，也不不教奸佞得逞。妾已傳書奉告梁王及楚王聯絡宗室，可惜陛下昏倒不醒，無從請詔，現在之事，唯有太後可主持大局。隻待太後發詔，將太子及荀氏罪過昭告天下，州郡及藩國之兵必發難共討。”

“這瓶中所盛之物，乃產自百越之地的蠱毒，名曰百日眠。中毒者，先是失語偏癱，而後昏倒不醒，其症好似中風。荀尚用以暗害聖上的□□，恰是此物。”皇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