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刺客（下）[第1頁/共4頁]

我認出來，這恰是阿誰暫住在藏書閣裡的伏姬。

話纔出口無多時，俄然，領兵的司馬祥俄然大呼一聲倒地，世人看去，卻見是他肩上中了一箭。

曹麟眉頭皺起。

“若想活命，便莫出聲。”他對伏姬道，“若不順服，你性命難保。”

可才走到樓下，俄然，一聲尖叫突然響起，將我驚住。

我吃了一驚，看向曹叔，他淡淡一笑，彷彿早已曉得。

我內心一喜，大要安靜，乖乖應下。

雒陽城中仍然戒嚴，但街上看不到一個巡查的軍士。在運營中，諸城門校尉要麼策反，要麼捕殺，現在看來，行事順利。

我雖心中迷惑，但冇有工夫擔擱。門上卻冇有鎖，我排闥出來，點了燈，直上二樓。

我望著公子，仍皺著眉頭，似在忍耐不適，又暴露不捨之態。

公子的腰牌，公然甚為好使。

守在門外的軍士瞥見我們，神采嚴峻地拿起兵器，喝令我們止步。

許是發覺到了傷害，伏姬更是驚駭，跪在曹麟麵前，聲音顫抖得不成模樣：“妾甚麼也不知……將軍……將軍放過妾吧……”

將官唯唯應下, 不久, 退去。

冇多久，那處小門被撞開，軍士們叫喚著，衝了出來。

我點頭。

曹麟將一套士卒的衣服遞給我，我當即換上，雖身量大些，但把多餘的袖子捲起，也無甚毛病。包含我在內，統統人都在臉上做了些工夫。曹麟黏上了絡腮鬍子，我則是加了小鬍子和粗眉，看上去皆與原貌大相徑庭。

曹叔道：“必不至如此。”

公子看著平原王，未幾，辭職而去。

伏姬驚駭地望著他，忙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我一起沿著宮道馳出，未多時，便出了皇城。

一時候，世人嘩然，群情激憤。府外的軍士動起手來，抬來一根房梁，朝大門撞去。

曹叔倒是毫有害怕，上前大聲道：“我乃京兆府司馬李振！奉趙府尹之命，前來助東夷校尉緝捕荀黨！”說罷，亮出腰牌。

“霓生，你去了那邊？”曹麟看到我，如釋重負，“我覺得你出了何事，幾乎要去尋你。”

我曉得他在想甚麼，但現在偶然與他切磋。望望天空，玉輪已顛末端半天，我估摸著時候，與曹叔商定的時限就在不遠。

我對曹麟點點頭，曹麟即招手，讓那幾人將箱子搬走。

宮城中的事，雖仍未涉及出雒陽城內，但很多人亦被驚擾。

我曉得路如何走，進門以後，即望著藏書閣的方向飛奔而去。這般大亂以內必有劫奪，那藏書閣裡雖無甚財物，但如果有不長眼的人放一把火，我便功虧一簣。

微小的月光堪堪照進半邊巷子，我望去，出乎料想，除了曹叔和曹麟二人，另有好些人也在，一眼看去，足有三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