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籍書（上）[第1頁/共4頁]

我說：“這籍書是捏造的？”

三人一起上路的時候，已經是申時。

小時候, 我一向對我的名字非常不對勁，感覺不男不女, 無甚興趣。我特彆戀慕彆家的女孩，都是以甚麼花甚麼草為名，因而，我奉告祖父和曹叔，說我不想叫雲霓生了，我改名叫雲蘭。

曹麟見我神采，毫不料外，對勁道：“如何？可算得無懈可擊？”

老張趕車的本領不賴，不疾不徐，平安穩穩。呂稷，恰是我第一次去槐樹裡時給我帶路的阿誰閒人。他二十多三十歲的模樣，身形高而肥胖。雖看著沉默寡言，但曹麟說他武功了得，無他在身邊，不管何事都能放心。

我想了想，道：“保護也可，婢子就算了。”

比如，他扯謊的時候，會不經意地玩弄手指。

一萬金不是小數，若用來吃苦，能夠買下半個淮南的地；若用來招兵買馬，起碼也能養個千把人。梁王在皇前麵前獻殷勤表忠心都來不及，怎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去惹人猜忌。

“去淮南？”長公主問，“為何？”

我想，先前曹麟帶著阿白來雒陽找我時，那般寬裕，誰想本來竟是連保護都有。

到了槐樹裡，才進院門, 我就看到了曹麟。

二人毫無疑色，行個禮應下以後，自去籌辦。

曹麟見我對那二人的背影暴露打量之色，笑笑，道：“你放心，老張跟了父親幾年，通達得很，必不會誤事。”

我歎口氣，道：“奴婢昨夜夢見了家中先人托夢，道祖祠荒涼，若再不歸去祭掃，隻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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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他發脾氣時彆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就在荊州。”曹麟道，“先前不是與你說了？”

我說：“窺天之術，亦須得適應天時天時人和之勢。所謂天時，乃作法之吉時；所謂天時，乃施術之方位；所謂人和，則祖靈護佑，得以加持。雲氏千百年傳承此術，首要乃血脈接踵，曆代先人在天，如星宿之列，施術時相因相連，方可如開天眼，窺知萬事。故而雲氏一貫講究供奉先人，一則為孝念，二則為保施術靈驗。現在奴婢乃家中獨一先人，因奉侍公子而不獲得祖靈前祭奠供奉，已有三年。若聽任不管，法力減退不繼，今後奴婢再想住公主，隻怕故意有力。”

他叫老張過來，將我要去淮南的事奉告他。又讓他將另一個叫呂稷的人叫來，叮嚀了一番。

這邊議定安妥以後，我馬上回桓府去見長公主。

該帶上的，我全都帶上了。從雒陽到淮南，路途不遠。馬車上除了衣物、食品、鋪蓋和川資，另有我贖回田產的財帛，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曹叔花了多少錢？我還他。”我說。

但此事非同平常，要找幫手，須得知根知底，談何輕易。事急從權，故而我隻好乞助於曹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