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暗渠[第1頁/共9頁]

就在我想著公子何時返來的時候，他返來了。

許是這話說得太篤定，公子看著我，滿臉迷惑：“此事當真？”

我做高深莫測狀：“如此，便是天意。所見奴婢先人所示之策，皆適應天意而為，公主倒皇後，便是替天行道。”

公子向沈衝，沈衝亦目光不定，半晌，道：“可就算有暗渠，內裡必已為泉水淹冇，我等如何進入？”

公子大抵覺得我會有彆的又費事又快速的清淤之法，當他聽到我說要帶鐵鍬本身去挖的時候，跟彆的兩人一樣暴露了驚奇之色。

這倒是。

“是麼。”公子淡淡道，放下，卻饒有興味地看了看一邊的鞋和玄色麵巾等物。那些天然也是我備下的，專挑便於潛行款式。

我看著他，不答反問：“公子覺得呢？”

二人皆暴露驚奇之色。

我隨即用鐵鍬將上麵的浮土颳去，未幾，一塊木板露了出來。

當然，這是後話。

“不必與他說。”公子忽而道，淡淡一笑，“現下不過申時，我即入宮一趟，想是還來得及。”

“他自是樂意。”公子說罷，卻看著我，“你覺得他參與不當？”

地上甚為溫馨，如桓瓖所言，並無人來打攪。我往上麵遞了一根蠟燭，問，“如何？”

公子似想起甚麼，道：“可當時在慎思宮，你在平原王麵前作下了讖，他們不顧忌了麼？”

“鐵鍬？”三人驚詫。

桓府和沈府對皇太孫漠不體貼，有一次長公主找我議事時，我問起了她對皇太孫和太子妃有何設法。

“我就曉得。”他笑了笑。

“若地窖長年不通風，則易令人憋窒，若可燒火則無妨。”我答道，“現下無妨了，下去吧。”

夜裡行走的衣裳，我都已經籌辦好。公子的玄色衣裳未幾，不過還是能找到些，能湊得合適。公子看了看他的，並無貳言，而後，目光卻落在了我的衣裳上麵。

“另有聖上身邊的內侍和宮人，不知安排得如何？”

“找到了。”是公子的聲音，未幾，內裡響起來鐵鍬挖土的聲音，低而沉重，在夜裡，就算再輕微也能聞聲。

“這是做甚？”公子似終究忍不住，輕聲問道。

我點頭：“梁王還未脫手，宮中仍有皇後耳目，為免打草驚蛇，豫章王那邊可臨時按兵不動。當務之急，乃是讓蔡太醫帶藥入宮。不知子泉公子那邊安排得如何？”

沈衝卻回過味來：“你是說，昌邑侯府？”

我笑了笑，不再多言，又問：“公子可與他定下了會麵的時候？”

“就在此處？”公子有些迷惑。

三人也早已換好了衣裳，從內裡走出來，一人手上拿著一把鐵鍬。

對於皇後去了明秀宮的事，我想公子和沈衝必也會發覺出非常。

“落腳？”公子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