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偏殿（上）[第1頁/共4頁]

“一個也未曾抓到。”桓瓖笑了笑，“那龐逢也是托大，覺得雒陽是他的天下，定然無人敢在他頭上動土。不料，恰好就是動了，也不知他要氣成甚麼樣。”

本來是為了守著天子……我心中嘀咕。

“嗯。”桓瓖道，“你擔憂皇後會來向聖高低手？”

“霓生，此事如何可解？”他問。

我接連兩日未曾睡好，精力有些不繼。

公子點頭，眉間沉沉：“如果如此，梁王不會久等。”

不過從決定幫忙公子和沈衝挽救太子妃和皇太孫開端，我就曉得很多事不能再瞞住公子，且現在我既然已經想好了今後之事，便不想再對他決計坦白很多。

他看著我的時候，對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不太看著他的臉，老是藉著這個或阿誰由頭轉開目光，彷彿多逗留那麼一會，他就會變成吃人的大蛇把我吞下去。

不過此時聽到這話, 的確比任何時候都讓我歡暢。

“皇後和龐圭那邊呢？”

這偏殿雖是和緩，門縫裡卻仍不免通風。我許是有些著涼，盯著公子冇多久，鼻子裡一陣癢癢，俄然，忍不出打了個噴嚏。

“霓生，我覺得，若皇後決意脫手，不會遲於這兩日。”他說。

“怎講？”他問。

“元初。”這時，桓瓖走過來，道，麵上有些欣喜之色, “方纔蔡太醫說，待聖上燒退了, 必可又再好一些。”

這一覺，我睡得昏天公開，全然無夢。再醒過來的時候，內裡的天氣已經黑了。

我笑了笑：“誰說聖上隻要病癒了纔可主事？”

公子看向天子的臥榻，點頭，如有所思。

他望著內裡的夜色，長歎口氣，忽而道：“霓生，若皇後派人入宮來對聖高低手，我等可抵抗得幾時？”

“那……”桓瓖皺眉，不由地看向天子的臥榻，“如此說來，隻能盼聖上快些主事，以穩住大局。”

“果然？”我忙問, “徹夜便能好麼？”

公子道：“又如何？”

我說：“公子擔憂聖上不能及時病癒？”

“我自是曉得，”我打個哈欠，懶洋洋地笑了笑，“公子忘了？我就是來給聖上輔弼的。”

太極宮裡的宮人和內侍都不是傻子，且顛末這陣子潘寔和杜良的成心運營，留下的都是比較可靠的人。現在諸多異動，對於長公主和潘寔等人要做的事，冇有人會思疑，公子亦相稱於半個主事之人，對於他的叮嚀，自是不敢違逆。

室中太溫馨，就算我用褥子用力捂著口，那聲音也把公子吵醒了。

“梁王？”

這時，內裡幾個殿中衛士走過來，與桓瓖低語兩句，桓瓖與他們走了出去。

或許，不會有下次。

我點頭。

我曉得公子也很累，見天子跟前現在無事，便勸他也去安息安息。他跟我不一樣，不消欺詐，潘寔也定然會給他籌辦一個溫馨的安息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