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簫鼓流漢思(續)[第2頁/共4頁]
王重榮身邊一名粗脖子大眼的軍將,不由喝聲道:
想到這裡,王重榮俄然開口對外扣問道:“剋日可有汾州境內的動靜?”
話語之間,隻見他抽出寶劍手起案落,精彩漆彩的雕案頓時就轟然斷做了兩截。而帳中諸將亦是噤若寒蟬普通的大氣不敢出,遂又變成齊聲應和:
“好了!”
“這麼說那承平賊奪了函穀道和陝虢,害了我的兄長以後,猶自還要持續與我難堪下去麼?”
而這兩州飽受烽火苛虐而人丁凋敝,幾近冇有任何像樣的田賦財稅的產出。以是隻能依托來自火線的輸供和保持。然後,在晉州一帶他又不得不分出萬餘人馬,來防備能夠出軹關陘的河陽軍和彈壓處所的騷變。
或者說是那手握代北藩騎和各族健兒,形同芒刺在背的朱邪氏小兒;光是相互攻殺這幾年下來,早就結下了弄得化不開的血仇與夙怨了。
畢竟,他這個節帥的位置是在河中鎮危難之際乘勢發難奪來的。以是,他也不能確保在河中鎮再度碰到危難之際,是否有人回想著乘勢而起丟棄他這個領頭人,或是取而代之的能夠性呢?
“爾輩可都聽明白了,非是我河中不肯各安其土,乃是那承平賊發兵好戰,欺人太過!得隴望蜀還要謀奪我軍的立品根底,今後軍中再有言語彼方媾和者,當如此案!”
而相對坐吃山空的預期,對於任何一個節鎮蕃帥而言,都是尤其可駭的遠景。因為那將意味著入不敷出之下,不但僅是冇法在保持麵子而豪侈的場麵,另有來自糧餉和犒賞不敷的軍隊反噬,乃至是易帥的傳統。
但是更讓人撓心的是黃王的大齊新朝當然是毀滅了,但是鄭堂老的偌大西軍結合也敗了;最後能夠入主關中的竟然是那在南邊風生水起,現在亦是羽翼飽滿之勢的承平賊了。
隻要承平賊有所收縮,那河陽諸葛爽隻是乘火打劫的枯塚老狗,在獨力難支下天然就會知難而退。而在王重榮眼中,河中軍最大的威脅,始終還是那居於河東高屋建瓴地形勝勢的沙陀軍。
遵循他目前所獲的動靜和見聞,這承平賊乃是自蜀地一起轉戰而來,又入關中與西兵力戰催之,天然也是要不免毀傷甚眾的,又要經略和彈壓四方,防備河隴的反攻。
要曉得,當年他就是操縱在故鄉起兵兵變,而割占了安邑、解縣鹽池,把持了河中鎮最大財院的既成究竟,來逼迫身為朝廷委派的正任節度使李都低頭,終究才得以完成取而代之的。
王重榮聞言做了歸去,隨即又驀地站了起來:因為他當初把本身的親侄子(王重簡之子)王連,留在汾陽城作為糧料轉運判官的時候,就一再要求每天都要有信使來往呈遞,哪怕冇有任何事情隻是通報安然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