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十一、隆慶朝開關（6）[第2頁/共5頁]

第一天，秀女們先是每五百人排成一行，起首從團體形狀大將一批女子淘汰，把稍高、稍矮、稍肥、稍瘦的均被解除以外；第二日，每百人排成一行，遴選得就更加為細心了，穩婆會從五官動手，查抄耳、目、口、鼻、發、膚、領、肩、背等是否周正，如有一處不周正，就得淘汰，這一關如果過了，寺人會讓秀女本身說出籍貫、姓名、年事等，若聲音渾濁、嗓音粗濁，或應對鎮靜者，也會被立即淘汰；第三天，寺人按照宮裡的考覈標準，先是拿尺量女子的手足，然後讓她們行走數十步，對那些腕稍短、趾稍巨，或者舉止輕浮者，加以淘汰。

“臣保舉高拱。”李春芳答道。

“為甚麼要問海瑞？”天子問道。

這一日，隆慶帝把曾經深受徐階正視的高拱召進宮來，問道：“高拱，徐階上疏要致仕了，你如何看？”

徐大官人在院子裡喝了會茶，逗了會鳥，等了快一個時候了，還不見徐喜返來，嘴裡唸叨著：“明天這蔡大老爺辦事如何這麼磨嘰？”又坐了一會，徐喜返來了。

朱輝一把抓住這位徐大官人的手，搖著頭笑道：“冇錯，冇錯，必然不會錯的，莫非湯大官人改姓徐了？”

“萬歲聖明，老奴三日來檢察了六千多秀女，累得頭暈目炫，尋覓徽州羅姓女子的事情，不知被哪個多嘴的主子傳了出去，老奴傳聞，已經有人非議了。”監騰奏道。

少婦吃驚地點點頭，看著朱輝，問道：“你從那裡來的？找我們何事？”

隆慶帝即位以後，承明祖之製：凡天子、親王以後宮妃嬪，慎選良家女為之。半年多來，從天下各地的非醫、非巫、非商賈和百工之家的女子中，遴選來的十三歲至十六歲的秀女達六千餘名。

高拱從懷中取出一張奏摺，通過寺人遞給隆慶帝，說道：“海瑞的奏摺，臣正要呈給陛下禦覽。”

“臣覺得先帝時深受‘南倭北虜’之患，官方另有痛苦，當力行儉仆，以儆效尤，必能正士習、糾官邪、安民生、足國用。”徐階答道。

何氏手捧玉墜，瞪大眼睛，的確不敢信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高拱深思了半晌，答道：“陛下，此事可問問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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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聖明，臣誠惶誠恐，斷無如許的心機，微臣以為李春芳大人應當做文淵閣的首席，要求陛下恩準。”高拱伏地奏道。

“臣謝主隆恩！”

隆慶帝很不歡暢，問道：“朕即位大位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遴選秀女，各地秀女來了六千多人，朕也體恤民生，留在宮裡的不過百人，這還不是厲行儉仆嗎？把羽士王金、申世恩，方士劉文斌等妖孽一併拘繫法辦，下獄論死，還不是肅除弊端、懲奸除惡嗎？徐階，你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