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興趣[第1頁/共3頁]

這事兒不是甚麼奧妙，但叫陸毓衍這般直截了當問出來，就有些用心謀事的意義了。

她們會來往的官家後輩，本來就不是我這麼個小小的司樂可比肩的，我又如何敢去指手畫腳？

“也冇有旁的意義，”陸毓衍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看著李司樂，道，“我就想曉得，宋玉瀾、程芷珊，她們兩人常日與何許人來往，與其他世家後輩乾係如何？”

程大人曾當過應天巡撫，告老以後查出了當年賣官之罪，程家查抄，一夜之間倒下。

他們這些掌管束坊司的，不報不可，報多了，又成了辦理倒黴，為了抹平，就會弄出些病故的來。

他冇法回絕掌櫃教坊司，又從內心裡看不起這裡的人與物，乃至於戾氣深重。

他們一個教坊司，在順天府跟前，底子抬不開端來。

樂伶伶人都在花名冊上記取，每一個的來去都要清清楚楚的。

陸毓衍不動聲色打量著李司樂，半晌道：“也不是為了旁的，中秋之時，我與遇害的宋玉瀾有一麵之緣，她指責我與‘芷珊姐姐’相約，李司樂，這指的莫不是落空蹤跡的程芷珊吧。”

他已經是不利透頂了，來管這烏煙瘴氣的教坊司，真是倒了血黴了！

應天府管著鎮江府，謝慕錦調任鎮江時，曾好好理過十餘年間，鎮江上高低下的職員變亂。

啊呸！

李司樂的眸子倏然一緊，冷聲道：“陸公子這話是甚麼意義？嗬，當夜去蕭府唱戲的多為女子，有點兒血腥氣又有甚麼奇特的。”

“若我冇有記錯，”謝箏頓了頓，思考好久，終是道，“程大人是靠著他夫人平步青雲的，他夫人出身舊都望族，案發之前，程家有一個女人與安瑞伯府的小伯爺指腹為婚，換過庚帖。那位女人，會不會是程芷珊？”

李司樂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才慢吞吞道：“一麵之緣？難怪陸公子會對此案上心。”

謝箏低聲與他嘀咕：“這李司樂，似是對他的官職很不對勁？”

真查了，還怕他們查不出一點花來啊？

陸毓衍順手指了兩個名字，道：“請李司樂將這幾人尋來，我細心問問那天的事兒。”

教坊司裡，昨兒個還好好練功排戲，天一亮就不見蹤跡的例子，說多未幾，說少，那毫不是他們往衙門裡報上去的那般少。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讀書入仕，想要在宦海上大展雄圖，卻不得不進了這麼個處所，升遷恐是有望，對滿腔抱負之人，憋著一股氣也不奇特了。

聽聽，這像話嗎？

謝箏的心砰砰直跳。

李司樂氣得胸口起伏，恰好陸毓衍一副穩如泰山模樣，更加讓他氣不順了。

陸毓衍彷彿對李司樂的肝火渾然不覺，還是照著本身的法度，指尖悄悄點著椅子扶手，道：“司樂，這兩年教坊司到底病故了幾人？報到衙門裡的失落的人數，隻怕不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