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一百六十二章[第2頁/共5頁]

“那便是好。”張若菡麵上浮起一絲如有似無的笑容。

現在，他們已經穿過方丈院，來到了西塔院以外。過了麵前這道西塔院的院門，便立於聞名遐邇的大雁塔之下了。為何這座塔要叫做大雁塔，有很多種傳言。最為可托的是玄奘法師在西域摩伽陀國的因陀羅勢羅婁國土中，看到有雁塔，那邊傳播著大雁投身欲開悟小乘教徒的傳說。因此仿造，以全暮年發下之弘願。“雁塔”便是指摩伽陀國的雁塔，前麵加一個“大”字，指的是大乘佛法。塔內供奉從西域帶回的大量佛舍利、貝葉梵文真經和八尊金銀佛像，非常貴重。

“現在扣問並冇有任何意義，隻是遲誤工夫。先查出善因削髮前的背景，再問不遲。”沈綏道。

沈綏：“……”

慕容輔細心一咂摸，感覺這沈綏彷彿在表達另一層意義。這小子意不在前一句，而在後一句。不是前度劉郎今又來，而是前度沈郎今又來。這沈綏到底甚麼來頭？還是說，他隻是在表示他當年未能考取進士，現在卻被重用後的對勁表情？哼！小人得誌。

把握了這些背景以後，第一輪的慈恩寺調查已經根基結束了，沈綏便提出了現在分開，前去京兆府官署地牢檢察二僧屍體的要求。慕容輔有些驚奇，問道：

沈綏彎了彎唇角，笑而答覆：“某亦覺心蓮居士麵善。隻是某自幼不善於長安，隻要十年前曾入京赴考，也不過一年不到的時候，未知但是那會兒與心蓮居士有過一麵之緣？”

“三娘……”侍女無涯小聲提示。沈綏一上樓，世人就紛繁跟了上去，現在獨留她們主仆二人在一層。

“這麼說, 他與方丈乃是師徒乾係？”

沈綏眉梢一抖，還是笑而答覆：

張若菡就在身後不遠處，悄悄看著沈綏，一襲白衣玉立於大雪初霽的慈恩大雄寶殿前，顯得格外的冰冽俏寒，肥胖嬌小。“咚咚”，心口再度猛跳一下，隨即一股酸意在胸間伸展而開，讓沈綏眼眶模糊有了濕意。

慕容輔捋了捋髯毛，看了一眼秦臻，秦臻點了點頭，慕容輔便與劉成全道：

“玄機都在塔外。”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這位清雅淡泊的佛家居士便俏立於塔下，緩緩撥脫手中持珠，閉目默唸佛經，再不開口了。獨留無涯站在邊上抓耳撓腮，底子不明白自家娘子在說甚麼。

“無涯，我們出去罷。”張若菡道，語氣中竟透出幾分怠倦。

第一層的南門，是常日用以出入大雁塔的正門。一層的其他三門自從佛塔完工後，就很少會開啟，幾近是長年落鎖，比來也並未開啟過。沈綏繞塔一週，細心看了看其他三門的鎖，上麵落了一層灰，鎖也已經鏽跡斑斑，乃至與門環鏽鑄在了一起，確切是冇有開啟過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