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二百一十七章[第1頁/共5頁]

“是啊，當年的他除卻煉丹以外，最愛的就是觀星測算天機。這麼多年他到底經曆了甚麼，他來到這裡，製作了這裡，莫非全都是為了實現他長生不老的夢嗎？”司馬承禎喟歎。

沈綏將尹禦月的屍首向左邊撥動，卻聽“噹啷”一聲，甚麼重物被打翻在地的聲響。沈綏細心一看，發明本來從屍首的背後滾出來一個東西。這是個銀製的水壺，仿胡人皮郛形製。壺頂有弧形提把，邊沿另有掛鏈，其邊口還鑲著金。這是富朱紫家騎馬時，掛在馬鞍側麵的水壺，壺身上還鑲鑄著惟妙惟肖的駿馬圖案。壺底有將作監製的紋印。

沈綏與司馬承禎靠近了，用火把照明，細心探看。沈綏這才發明，這具屍首身上竟然穿戴一身八卦道袍，殘留在頭皮之上的稀少白髮內，還插著羽士束髮的木簪。

“咦？尹禦月不是天然滅亡，是被人殛斃的。”沈綏道，“是一種很特彆的兵器，有點像……有點像挽救白六孃的阿誰邪教朋友用的三棱鋒刃的刺刀。並且這一擊是從背後偷襲的，完整冇有預警之下，尹禦月就被刺身亡了。”

伊胥沉默了很久，才道：“是，我愛她……賽過這人間的統統。”

“武皇八十大壽……那是二十七年前的事？”

“是他的隨身物品，你看他的腰帶，這壺是從他斷掉的腰帶扣上落下來的。”

“血丹？或者說，這纔是最正宗的血丹。”沈綏道。

“舞馬銜杯紋銀壺。”沈綏道，“我曾經見過，武皇八十大壽之時，長安有一場昌大的宴會。樂府奏《傾杯樂》，命數百匹舞馬披金戴銀，首尾相銜，踏歌而舞，馬兒最後還會為客人銜杯傾酒。而後將作監以此為主題製作了一批銀壺，賞賜給王公貴族遊獵賞玩用。”

他頓了頓，又道：“我師尊臨終前曾留下遺言，說如果我今後有才氣，但願我能找到天隱道人並撤除他。師尊很擔憂這小我，他說這小我很傷害。我師尊是個向來信奉道法天然的人，他對六合間萬事萬物都不會橫加插手，更不會害人道命。唯有這一次，他掙紮了好久，直光臨終前才拜托我替他肅除天隱道人。但是我……尋尋覓覓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我才找到他。而他……卻已然化作骸骨了。何來的長生不老……都是癡妄，唉……”

“以我現在的人手，禁止不了安娜依，與他們硬拚隻會帶來無謂的捐軀。我母親不肯定見我，或者說，眼下臨時還不肯意與我見麵，纔會在就要與我會麵之前，倉猝逃脫。那麼，我也不會違揹她的誌願。”沈綏淡淡道，“何況，大教皇如果要我母親的性命，我母親早就活不到現在了。他不會害她的，這一點我能夠肯定。或許對於大教皇來講，我母親的首要性非常高。”

“對，是我出世約摸一年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