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3頁/共4頁]

我：“……”

那一笑裡不見溫度，隻要寒芒，令投來探聽目光的諸人紛繁一滯，很多人已害怕的低下頭去。在甚麼時候，他已積威如此，我竟全然不知……

我稍是一怔，頃刻間福誠意靈，在這裡的統統人熟諳丹婼的除了我就是蕭四，因而我微微訝然：“奴婢就是丹婼，敢問公公叫奴婢何事？”

“站住！”

我咳了咳聲，直起腰板來，為莫非：“我也不是想偷聽……就是獵奇……”

我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心想，這些大人物裡十個有九個是我親戚，真要誅九族，那大晉就真垮台了。

看起來帶我來的公公真得很了不起啊！竟然能讓夙來規律嚴明的禁軍向我這個身份不明的人物開了金口，態度還不錯！我想了想，不太美意義地得寸進尺了一下：“那我能靠近點聽一下嘛？鄉間人冇見過那麼多大官呢！”

到了矗立入雲的地字碑前，“我”前行一步，端手舉起五穀變成的新酒，複手灑下。金黃的酒液堪堪落在地上，俄然一人從百官當中霍然走出，大聲道：“此女並非我大晉皇太女！太女殿下早已在數月之前遇刺時便已遇害身亡，這是亂臣賊子紀琛找來的冒充之人！”

固然內心很衝突這幾個字，但……不得不說，自古凡是祭天拜地皆是帝後同業。紀琛他哪怕位居攝政王，手握大權，在輩分上也是我的皇叔。帝後同業辦的事，你們一對叔侄去算個甚麼鬼！

短短的驚鴻一瞥，我與丹婼連同其他醫女作為與祭典大禮最無關緊急之人，被帶到了地壇核心候命。趁著車馬安設、人群繁忙，我躡手躡腳往前摸了一截，成果冇瞅到蕭四的人影，連同他身邊的小侍童都不在。愣了一愣，猛地拍了一把大腿，我蠢了！蕭四他作為國師，擔負祝祭，天然方纔就和紀琛他們出來了。

西山縣那四大哥油條我可不是白混的！眼當作功忽悠住了他們，我甩一甩袖，矮身行了個禮，籌辦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再尋機遇看能不能溜上天壇內。

太後到底是太後，也不知三言兩語說了甚麼，總之在典禮開端前那群大臣氣鼓鼓冇再鬨騰起來。我覺著，這事冇完……

可等了半天，不見典禮開端，反倒是早列隊站好的百官那先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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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著他眼角抽得都快成白內障了的時候，他終究麵無神采緩慢道：“冇彆的，就是幾個大人說王爺與太女殿下一同祭奠分歧祖製，要向太後諫言。”

旁觀他與她二人並肩而行，六合諦視，鳳姿龍儀。如果不是曉得在場諸人皆是各懷鬼胎，如果禦道之上所行兩人與我非親非故，我會發自肺腑地感慨一句：天作之合，世上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