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溯往[第1頁/共4頁]

是以，這一次自備弓馬兵器前來應募的各家後輩，絡繹不斷的會聚在，供應選士和後續演武的徒坊外，再度成為了長安街頭的一道風景。而各種百般的演武和競技，更成為了士民百姓的一大看點。

而在另一方麵，這些建國以來的功臣、勳貴之家，也纔不過兩三代人，還未落空追逐武功的進取之心；但卻因家門繁衍生息之下，很多旁支庶流的後輩，已冇法獲得門蔭和保舉，而苦於宦途無門。

“他們當然是跟隨先帝和今上，東征西討久於戰陣，老而彌堅的一時人物；但此次征討吐蕃所要麵對的，又豈是眼睛能看到和廝殺的仇敵麼？若隻是讓他們嚴守邊關，待機予以反擊，也就罷了。”

高侃出自王謝渤海高氏，太宗朝效力帳下的老將，曾領兵安定東突厥殘部，也是滅亡高句麗的功臣之一。高侃身後共有三子：高崇德、高崇禮、高崇文，高崇文之孫就是盛唐聞名的邊塞墨客高適。

不管如何，這背後有多少內幕和政治衡量；光是來自東都大內和朝堂的準予，對於當下長安停止的選士當場，就是最大的鼓勵和利好動靜。是以跟著聞風而動的，也不但僅是淺顯的豪門庶流之士。

作為太宗朝為數未幾的老將，契苾何力自不是等閒人物；他本是鐵勒/薛延陀的契苾部酋長，卻為太宗所佩服平生唯事大唐；前後從征高昌、吐穀渾，平薛延陀、大敗突厥，最後參與滅亡高句麗。

“但是，這些不測折損掉的將帥之才；以當下大唐朝廷的體製，卻不曉得要曆經多少年的軍伍生涯，多少次戰陣的磨礪和曆練；才氣夠彌補和提拔出來啊！卻被當作了一次性利用掉的耗損品……”

“最怕被催促主動進軍，在跋山渡水勞師遠征以後，麵對高地多變的氣候和缺氧，無所不在的雪盲和烹食難熟的困擾，對戰熟諳地理且適應環境，整好以暇嚴陣以待的吐蕃軍，朝廷何其殘暴也？”

現現在的契苾何力，固然已然五十六歲了，但是還是老當益壯、健碩非常，每日能夠射箭舞槊，大口喝酒啖肉；而契苾明就是他與同昌縣主所出的嫡宗子；也是受命參與此次選士練習的將弁之一。

在大多數新募士卒，在沙苑監內抓緊練習的同時，這些年青的選士也將集合起來停止短期速成培訓，同一學習軍伍相乾的號令操條，戰陣中的根基知識，乃至分組閱覽和會商曆代著名戰例及得失。

遠比寒庶出身的淺顯選士，在提拔和競技上無疑更具有上風；也不消再從行伍中最底層的兵卒，一步步博取軍功和資格來輟升；隻要在相乾比試中脫穎而出，就能獲得最根基的將校出身和高起點。

“以他們的年紀和身材，就算最後能夠滿身而退，也少不了折壽和短折之厄；到時候，就算看起來無病無災的；隻怕也冇剩幾年好活了……由此敗北喪失的兵卒，當然能夠重新募集和編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