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三十九章 裝神[第3頁/共3頁]

然後他沐浴焚香、盤腿而坐，對著冥冥當中的存在，做出了閉目通靈的姿勢。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似睡非醒的明崇儼，彷彿就看到了遠處橫臥的邙山，蜿蜒如練的洢水，另有正在沉下的昏黃夕照。

當然了，多年之前，他還隻是一個淪落凡俗的寒微下僚；在乾封初年，招考天子封嶽特開的恩科，得授黃安丞；而泯然於眾在成千上萬的低層官吏中。固然，他號稱少才並精通巫術、相術和醫術。

這時，阿誰虛空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都把本尊招引過來了，卻竟然還不知本尊由來？既然如此，那就……”而明崇儼也趕緊用儘滿身力量喊道：“且慢，多謝尊神相救，還請受信者扶養再彆。”

這是一種能夠讓人感官和動機，都變得陡峭癡鈍、慵懶昏沉的熏香；凡是被用來共同他的挪移把戲，在言語和道具的引誘下，能夠產生各種不成思議的似假還真之處。但未想到會被用在他本身上。

刺客聞言微不成見的頓了一下，又毫不躊躇的刺中他胸口；跟著脆裂聲一股血水迸濺而起。明崇儼胸前藏著的硬物，倒是偏轉了劍刃；避開了他的心臟關鍵，刺穿了鎖骨下方；也卡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能讓他的鬱結表情，略微有所震驚緩和解；明崇儼乃至回絕了，來自後宅彆院的姬妾，主動前來奉養和安排堂前饗宴的探聽；而命令在殘落一地的花圃中心，當場取材搭起了一座臨時的法壇。

“來人……救我……”明崇儼滾倒在地上，閃過兜頭劍擊的同時，也失聲喊出幾個字；然後，就完整消逝在了風中。那些本該穿越於天井的奴婢和侍婢，另有經常候命在廊下的親隨、扈從、主子；

也會以含混其辭的奧妙之言，或是假托天心渾沌難測，或是某種命數的毛病與忌諱；表示某種潛伏的能夠性，乃至身材柔嫩的主動賣拙對付疇昔。但此次牽涉到的乾係，卻讓他展轉反側心悸不已。

但刺客很快棄劍，另手以及拔出一柄尺是非刀；毫無間歇的釘插在，明崇儼極力躲開的頸側，又用力一拖一壓；就割開了他的脖子。血如泉湧的明崇儼，也不由眼神渙散的哀聲道：“為何是你。”

厥後人緣際會之下，被明崇儼所收留和包庇，以暗裡的虐待和禮遇，調換他所把握的表裡夾藏、騰挪變幻手腕，乃至於藥餌調配、製器之術；然後，以供奉侍老的名義，令其就此在人間完整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