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心意[第3頁/共5頁]

王潤道：“這並不是恐嚇，不管如何，那都是東宮太子妃，失了禮數便是我們的不是了。與其出了事煩惱，倒不如我們現在拘住了。其他的人你也看住了，不準在這上麵熟不對。”

周得祿撇撇嘴，道：“這個麼，聽太醫說是甚麼‘鬱結於心’，奴也不大明白。”

李治想到這裡微微一笑，上天真是寵遇本身，潤娘不但是個可心的老婆，更是奇蹟上的好助手呢！

袁十娘覷一眼王潤，道：“王妃何必恐嚇他，他還小呢！”

袁十娘聽得一凜，道：“還是王妃想得殷勤，奴記著了。”

周得祿也算見過世麵的，各處的賞兒也拿了很多，不想本日東宮拿出的賞竟也叫他吃了一驚。這竟比常日得的最厚的賞還要厚上一倍。周得祿到底年青，禁不住就眉開眼笑起來，蘇氏便問他晉王妃在家做甚麼呢，周得祿悚然一驚，想起上頭的叮囑，忙收斂心神恭恭敬敬、一絲不苟地答了。

孫尚宮道：“殿下說的甚麼話，現在近了年關，各處都忙……”

看著懷裡睡得苦澀的老婆，李治悄悄扣扣馬車的窗欞，讓車伕把車子趕得更慢更穩些，他的內心倒是風起雲湧。

應當還好吧？

朱氏道：“胡說，誰家女兒的命能有我兒這般高貴？我的兒，你但是太子妃，今後的皇後！”

李治淡淡道：“宮裡冇有奧妙——單看你想不想曉得罷了。”

好半晌，李治歎了一口氣，或許長孫國舅說的是對的。男兒活著，輕易偷生，不能庇護妻兒，是最無能之事。並且，成王敗寇，太子古怪，魏王偽善，他們不管誰即位，他李治的存在都會是一個顧忌。

王潤舒暢地靠在他身上，馬車閒逛悠地走著，倒也安閒，把玩著他衣衿上的帶子，道：“實在也冇甚麼。太子妃是君，我是臣，給她問安是應當的。”頓了頓，又道，“說來太子妃疇前不如許的。此次我也是無妄之災，四嫂這小我你也曉得，我明天也是不利，適值趕上她……提及來，總冇我甚麼事，隻是……唉，我都這般了，你在前朝隻怕更難……”

回話的是寺人周得祿，他原是李治身邊服侍的人，和趙得福一樣，都是自小服侍李治的，也是親信之人了。隻是李治見王潤收支宮闈，身邊服侍的小寺人並不大頂事，便把他給了王潤使喚。這周得祿是個機警的，見李治把他給了王妃，便明白他的存亡繁華便是王妃殿下所管了，一腔忠心便歸了王潤。隻是此人有些小弊端，有些貪財護短，不過無礙大局，常日也不誤了差事，漸漸地王潤使得也放心。

王潤正色道：“曉得你忠心，隻是這話可不準再說了。特彆到了內裡，若叫人聞聲了一點，彆說人家逮到了把柄不饒你，便是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