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誅心之刀[第2頁/共3頁]

“輔機所言甚是，但如此一來，難道要……”李世民不由有些遊移，好半天後才沉聲道：“不焦急，先讓謝逸在大理寺多呆幾天，再看看他的心性和態度；

官方是會起流言，但要敏捷傳播，成為言論導向。必然是有人蓄意而為。

“父皇……”兕子到底還小，不會講事理，隻是撲在李世民懷中哭，哭得天可汗陛下心疼不淡定。

最佩服的謝長史，清閒哥哥，最恭敬的杜姐姐都成了嫌犯，乃至還被關進了大理寺的縲絏。

“傳聞了。”君臣暗裡扳談，開門見山，長孫無忌也不彎彎繞繞。

“何故見得？”

“年前韋悅在東市調/戲謝杜氏被吳王所阻，不久後便欲求親，趁便查問其出身；臣已然查過，在淮陽調查之人名叫鄭斌，滎陽鄭氏偏方劑弟，與謝逸早有過節。”

十歲的李治則侃侃道：“父皇，若謝長史和杜氏故意暗害，我和兕子恐怕早就遭毒手了。幾次危急，都是他們相救，如果真是為了報仇，隻要不脫手，便已經勝利了……”

“輔機啊，長安城裡的傳言。你都傳聞了吧？”

“陛下。臣覺得闞棱與謝逸或許不宜一概而論，需當要弄清楚究竟，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其次，再衡量利弊，畢竟牽一髮而動滿身。”

他們還聽宮人提及，有能夠永久出不來，乃至殺頭……

李世民眉頭一皺，問道：“甚麼傳言？”

“有傳言稱天花殘虐，是陛下有失。枉殺英傑，委曲忠良義士，是上天示警。”饒是乾係密切，但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長孫無忌還是有些嚴峻。

長孫無忌輕聲道：“哦，晉王和公主曾蒙謝、杜二人相救照顧，必有豪情……”

“如何講？”

至於杜伏威一案，查一查也好，朕也想看看某些人的態度；隻是單憑謝逸一麵之詞就重審，多少有些……除非是有……”

起碼在目前看來，難有公道答案。

李世民悠悠道：“你所言不無事理，他如果叛賊，這一年的所作所為便分歧道理。或許隻是被杜氏的身份所累罷了，親親相隱倒也並非不能瞭解，如果全無情義，朕反倒不放心。隻是要為杜伏威昭雪，必定得……”

李世民回身問道：“那你覺得是何人漫衍？”

看著兩個滿臉淚痕的孩子，李世民長歎一聲。

長孫無忌道：“李崇晦出城行獵，剛巧在杜伏威墳前抓到闞棱，如何看都不是偶合；事情一出，韋悅便拿著調查成果告發，這一樁樁一件件……”

李世民沉吟半晌，悠悠道：“雉奴和兕子昨晚向朕討情了，哭得很短長。”

李治和兕子壓根不信他們有罪，更是心疼和驚駭，謝長史和杜姐姐如果……隻是略微想想，兩個小傢夥便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