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賂西番世勣用奇謀 困樵水尉遲失大計[第1頁/共5頁]

茂功喚程咬金分付：“你到柏壁關單搦敬德交兵，你可詐敗佯輸，要把敬德賺到樵水峪，就是你的功績。”又喚王源、王浩、王於新、王當仁、劉正會五將，領一支兵，赤鬆塢左邊埋伏；裴仁基、裴行恭、裴行儉、裴守方、裴守義五將，領一支兵，到赤鬆塢右邊埋伏。茂功分付咬金：“你若賺得敬德入樵水峪來，必從赤鬆塢顛末，擺佈兩哨人馬，卷旗息鼓，不要響動，待他疇昔。如有劉朝救應兵來，你兩哨人馬，用心擋住，不準放他疇昔，隻剿殺他的人馬，就把住隘口，揚旗放炮，以防敬德奔逃，待有令方許出兵！”眾將領了將令，全裝披掛，領兵出營不題。且說程咬金一騎馬來到柏壁關下，號令搖旗，單搦敬德交兵。劉朝哨馬來報入營，敬德趕緊披掛，擎鞭跨馬，帶了常勝軍出營。陣前瞧見是程咬金，大笑一聲：“你是敗北之將，如何又來？”咬金說：“勝負兵家常事！你也休要誇強，看斧來！”敬德舞鞭就迎。戰不十合，程咬金賣個馬腳，虛砍一斧，撥轉馬就走，敬德隨後追來。稀有裡之地，敬德趕緊煞住了馬，口中自語：“等這賊去了罷！”咬金轉頭不見追來，也煞住了馬站著。敬德道：“這賊！我不追你便罷，你站著等誰？”咬金舉起宣花斧，看定尉遲，虛晃幾晃，喝一聲：“黑賊！你再敢來戰幾合麼？”敬德聽罷大惱，把馬趕緊幾鞭，喝一聲：“敗將休走！”

時人莫厭收場句，座客還聽按鑒詞。

且說馬三保、段誌玄前十八路總管，交頭接耳說：“當初也無徐茂功，也無秦叔寶，我們普通東蕩西除，苦征惡戰，現在有了他二人，就封茂功為智囊，掌生殺之權，我等反受他節製！”世民氣內，都有些不平，滿營紛繁群情。那茂功亦料眾總管不平。到了次日淩晨，秦王升中軍帳，堆積大小將士。茂功說：“主公！秦將軍身材未健，待將息痊可，方好出征。本日著前十八路總管，領人馬與尉遲交兵，得勝回營，重加升賞。如有膽怯擅退者，定按軍法！臣保主公督陣。”眾將領了軍令，大家歡樂，笑著說：“我等十八員將，終不然敵不過一個尉遲？”眾將全妝披掛，領一支人馬，擁奔柏壁關，排開步地搦戰，茂功保著唐秦王督陣。

花暗蹀廊蜂蝶困，草深苔徑鹿麋眠；憑欄一曲悲傷事，都在西山夕照邊。

話說徐茂功回家，殯葬父親已畢，啟程非止一朝，徑至唐營上馬。旗牌官報入中軍帳，拜見秦王。秦王問：“智囊，治喪完了麼？”茂功說：“俱已完整。臣一日在家，夜觀乾象，主私有驚駭之難，賴將星栱護無妨。主公曾見過了麼？”秦王說：“智囊，公然！”把看柏壁關三跳澗的話，一一說與茂功。又說：“叔寶抱病起因。”茂功說：“主公無妨事！秦將軍應上界天蓬星，尉遲恭應上界黑殺星，恐天蓬星難為黑殺，以此天降三分病與叔寶，不傷大抵。”茂功見秦王已畢，轉入後營見了叔寶，各敘彆後之事。茂功問安已畢，轉出中軍帳來，茂功說：“前日主公看柏壁關，哪幾員將官保駕？”殷開山說：“程咬金、馬三保、段誌玄三將保駕。”茂功說：“三將過來！我向日曾有軍令，各要謹慎，怎敢故違，致令殿下涉險吃驚！”趕緊啟奏秦王，要把三將綁出轅門梟首。秦王傳令留人：“是我李世民要看柏壁關，著他三將保駕，非不消心抵敵，勢有強弱分歧，力戰不堪，非其罪也！”茂功說：“主公恩宥，暫免本罪，後次違令，決不輕恕！”三將到駕前謝了恩。茂功趕緊俯伏駕前：“主公！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臣豈敢擅壞三將？若不如此，恐軍法不伸，無以警後，望恕臣罪！”秦王說：“智囊請起！將令當行，何罪之有？”茂功謝恩以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