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朱燦醉蒸段學士 公瑾智破楚王兵[第1頁/共6頁]

絕妙好詩歌暫歇，興唐詞話卻重論！

镔鐵盔團花襖，連環甲茜絨絛。擎槍跨馬果威雄，宛是魔神臨下界。

掛甲披袍斑斕妝，盔攢鳳翅亮如霜。能騎趕月追風馬，慣使長槍丈八槍！

武雄、周春情慌，拍馬逃竄，被王當仁縱馬趕近，身邊取出流星錘，望武雄腦門打去。一聲清脆，人離馬，那武雄萬片桃花出腦門。周春正走，被唐儉追上，一槍把周春穿心透過。你看：刀橫遍野平遮土，血染疆場草不青。有大半軍士拋乾棄甲，拜倒在地求降。茂功受了降，傳令：“催動聽馬，快劫楚營！”茂功一麵進兵。

且說五將出兵，裝束劃一：

楚王接書看罷：“我自當出兵策應！”著樊佑光祿司茶飯。一麵宣禦弟二大王朱晃、勇敵將軍段達、周春、崔立、武雄等近前分付：“今有鄭國，被唐兵侵犯，差使求援，理該救濟！快點五萬人馬，寡人親去助戰，不成遲誤！”眾將領旨出朝，采選人馬。

不題楚、湘二王起兵，再說唐儉、魏徵回長安，一起無詞。有日回至長安城，正遇高祖設朝：金殿巍峨紫閣重，玉爐香靄瑞煙濃。

列宿初逢十虎將，魔君乍遇九天神。

東鄭王世充頓首致書於楚王殿下：自隋皇宴駕，土宇分崩，天各一方，竟疏音問，負罪萬狀。茲因唐李世民，妄肆發兵，屢侵吾境，欲決雌雄，不能取勝。專人叩闕，望假虎狼之威，共伐強梁之國。唇齒家邦，吉惡相保，統維睿察不備。開元二年三月日具

崔立、武雄全部打扮：

殺氣二邊籠地暗，征雲一道鎖天昏。

刀飛雪片分開砍，載走銀蛇刺透心。

利刃銼開金鎖甲，鋼槍鑿透鐵襴裙。

陽台未夜難為夢，洛浦微波可寄詞；何許鑒儂心獨苦，朝來青鏡有垂絲。

有日傳承平令轉普天樂，直教他駐馬聽六國朝君！

不說楚王朱燦起兵，且說長孫安舍路程：玉露金風蕭瑟，淡煙衰柳苦楚。田野蛩聲聒耳，天涯明月隨人。

不題段愨、唐儉路程，再說楚王朱燦起兵。看楚王怎生打扮：

又喚賈閏甫、柳周臣：“領一支兵，帶放火器物，到他屯糧之處，燒他糧草！”又喚裴守芳、裴守義、裴行儉、裴行儼：“每領一支兵，埋伏在楚營左邊。候他營內出兵，走儘之時，你四路人馬，乘虛就劫了他的營！”喚王源、王浩、劉師立、薛宗文、王當仁五將：“領兵取討段學士去！”喚長孫順德、唐儉：“各領三千軍，伏於中道，等楚兵出營，你二姑息截其歸路。待後哨殺來，務要奮勇勝利！”眾將領了軍令，各自分頭領人馬出營。徐茂功與王珪親身督陣。

次日朱燦升帳，堆積將佐，問：“段學士如何不見？”擺佈不敢承諾。

秦王雖則喝酒，因想朱燦軍情，怒形於色。段學士說：“殿下！本日享賀將士，恰是喜慶之筵，有甚事在心，鬱鬱不樂？”秦王說：“段學士！你不知，南陽朱燦，我朝平素與他無仇，現在領兵來助東鄭，以是不樂。”段學士說：“殿下高枕無憂，若說朱燦，臣與他有一麵之交，待臣去與他媾和，不難退兵！”秦霸道：“這等甚好！你可用心前去，善退人馬，我這裡徑收河南，免得拖延光陰，虛花賦稅！”段學士說：“臣明日就去！”秦王問：“李淳風！段學士去與朱燦媾和，軍情何如？”李淳風說：“以臣占之，段學士此去，主有不測之災！”段學士道：“朱燦與臣自幼通家之好，料無彆情。陰陽不成堅信，主公放心！”筵宴已畢，眾將謝恩，各回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