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混進秧歌隊[第1頁/共4頁]

晏軻的故鄉是“晉中秧歌”的發源地，男女長幼都多少會哼唱兩句，“依兒喲、呀得兒丟 、衣打去 、晦得兒……”這些調子他耳熟能詳，逢年過節，大小秧歌班子和布衣百姓跳起歡暢的“秧歌舞”，更是熱烈不凡。

李麻子神采稍有和緩，道：“哦，你們掌櫃的我熟諳，是個活絡人。你小子會跳舞？讓老子看看。”晏軻走上前，手臂伸直，雙手繞花，走了幾個十字步，眼神活潑細緻，行動輕巧風雅，王太太等一乾人看了也大聲喝采。

晏軻鞠躬感激，那眼鏡男微微欠身，表示行禮。他每天都會拉著板車，假裝不定時來到這條街，不過幾日，他便與秧歌隊的人相處得滾瓜爛熟，並彷彿成為秧歌隊賣力後勤保障的伴計，幾名暗哨過來尋過幾次費事，並冇有發明有疑之處。

一天，晏軻走過一條街，看到不遠處十來個同一著裝的女人幾次排練著十字步，看起來像是秧歌隊，幾個行人稀稀拉拉地在旁觀，不時收回轟笑聲。一名漢奸正朝著一領隊模樣的眼鏡男不竭怒斥：“讓你找跳秧歌舞的，你他媽找的滿是跳貼麵舞的，讓武會長的臉往哪放？！”那眼鏡男唯唯諾諾，連連點頭稱是。

他眼中閃現出李煥之清臒的臉龐和凝重的神情，本身親口立下的誓詞立時在耳邊反響：“為了您和捨命要救我出獄的鄭爺，我必然會殺了這個劊子手，為你們報仇！”他麵朝宅兆磕了三個響頭，回身決然拜彆。

那王太太對李麻子說：“瞥見冇有，人家這才叫漂亮小生，多來幾個也能給姐妹們提點神！小哥，過來，手把手地教姐姐一下。”

他放下板車走向李麻子，裝出諂笑模樣道：“漢奸……”

李麻子偶爾也來秧歌隊，他對晏軻的身份有些不放心，但到雜貨鋪探聽後，也逐步消弭了狐疑，心想一個送貨的窮光蛋罷了，為了生存奉迎秧歌隊裡的官太太，冇甚麼可擔憂的，有空老子還得向他請教下如何拍女人馬屁。

李麻子高低打量了他一番，皺眉道：“你小子乾甚麼的？是不是特工？”說著上來就推搡晏軻，晏軻並不躲閃，滿臉堆笑，指著板車上的店鋪標記，點頭哈腰地說道：“城南張記雜貨鋪，送貨的。”

目睹天氣漸暗，秧歌隊略作歇息。晏軻一心想著如何插手，但直接提出來，彷彿太較著。貳心念一動，對著大師說：幾位兄弟，各位姐姐，小弟我是打雜的下人，本日有緣與大師瞭解，感受非常鎮靜，此後要靠大師關照。如果需求些日用百貨、胭脂口紅甚麼的，小弟我送貨上門。”

李麻子走後，晏軻拍了鼓掌，把那群女人調集了起來，將幾個根基行動停止了分化講授，講授得有板有眼，在誇大眼神和神采時，他時不時地插科譏笑，將王太太等人逗得暢懷大笑，有幾個婦女還顯出一臉花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