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但願長醉不複醒（中）[第1頁/共4頁]

“然後，那天早晨，我就在屋外的走廊上坐了整整一夜——當時候，我一向在想，這是不是就是上天給我的表示，表示我和九九兩人射中無緣……因為董鄂.衾璿纔是射中必定的九福晉，我不過是個替代品，這個九福晉的位置不屬於我，我遲早是要還給她的……”

陶沝苦笑：“因為我曉得，九九的命裡隻要一個董鄂氏，換句話說，我和董鄂.衾璿兩人，隻能夠留下一個，而她，又是射中必定的九福晉，那麼分開或是死的這小我是誰，非常顯而易見了，不是嗎？”頓一下，像是想到了甚麼，又淡淡補上一句，“實在早在九九娶衾璿過門的那天早晨，我就預感到本身大限將至，那種感受非常實在，我從未如此確信過……以是那天夜裡，我就在那間報春館的桂花樹下埋了一封信，還跟芷毓說，萬一哪天我死了，就把我埋在那棵樹下，如許一來，九九應當就能看到那封信了……隻不過，我千萬冇有想到，我最後竟會以那種體例分開九爺府，並且，那間報春館也被燒成了灰燼，那棵桂花樹必定也不在了，現在就算想挖，估計也不曉得該去那裡挖了吧？”

她這才放心腸重新迴轉頭看向米佳慧，語出淡淡：“實在這也不能全怪他, 畢竟, 我之前也用過一樣的來由, 固然那是假的，但——”

米佳慧這會兒已在陶沝的攙扶下坐到了九九中間的那棵樹下，一麵拍打著本身身上的土，一麵衝陶沝鋒利出聲, “……你用腳指頭想想，連十四爺都能辯白出真假, 恰好他這個‘對你很好’的人卻看不出來？這不是眼瞎又是甚麼？”

而聽她如許一問，陶沝倒是莫名沉默了，好久，方纔重新開口，聲音輕若遊絲：“你說得對，當年，我的確是真的有想過和九九在一起的……那天早晨，九九在那間酒館裡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是真的動過心的，我乃至想，如果就如許和九九成為真正的伉儷，事情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說罷，俄然苦笑一聲，“但可惜的是，天不從人願——就在十阿哥向我解釋我和九九之前的那些曲解時，董鄂.衾璿先我一步和他行了伉儷之禮——嗬，很好笑吧？我好不輕易下定決計跑去獻身，成果卻被彆人搶了先，這老天必然是跟我有仇……”

陶沝聽出她話裡用心咬重了“對你很好”那四個字的音, 勉強扯了扯嘴角：“實在倒也不算完整認錯，起碼他認對了身子不是嗎？阿誰冒牌衾遙的身子的確是我當年的那具身子啊，就這一點，他的確是冇認錯啊……”

米佳慧再度不解：“這和你怕死有甚麼乾係？”

“哪有？！”陶沝當即斬釘截鐵地否定，“我純粹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停了停，聲音又俄然低了下去，“不過，九九和宜妃娘娘當年都對我挺好的，如果不是因為九九最後執意要娶董鄂.衾璿，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