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發病[第1頁/共7頁]

天子抬腿又給他一腳：“究竟朕是要賞誰？”

“既然是往西北送了信，蔣氏也該返來了。”天子昂首往前看了看，不是很拿得準那邊究竟是不是西北方。

袁淑妃如何曉得，如果曉得，她就不這麼驚駭了。飯菜、保胎藥，乃至常日所用的脂粉薰香一類都能夠做手腳的。她現在已經不再用脂粉薰香，衣裳都隻穿舊的，但是飯不能不吃，保胎藥也不能不喝啊――她這身子，已經不是懷頭一胎時二十出頭的年青人了，當時候她不消吃甚麼藥，乃至飯菜都隻吃宮女的份例，仍舊能夠養得住胎，可現在……

天子神采不太都雅，勉強道：“母後，畢竟淑妃之前小產過兩次……”說著，淡淡瞥了皇後一眼。

杜內監持續陪笑：“那蔣家要辦喪事，皇上賞不賞呢？”

皇後想起聽雨居的陸寶林，內心稍稍痛快了一點：“母後說的是。聽太醫說陸寶林的肚子尖尖的，怕是個男胎呢。袁氏這一個，還未見得是男是女，皇上寶貝成如許，如果生個公主，那可就好了。”

皇後轉頭就斥責地上的宮人：“你們是如何服侍的？皇上早就說過淑妃這一胎要萬分謹慎，賞下來的補藥不知有多少，如何淑妃還被你們服侍得體質孱羸？”

這話說得也含含混糊的――宮人說冇有吃過，可不即是就真的冇有吃過，隻能說院使現在並冇有發明罷了。

“淑妃景象如何？”還是太後開口突破了沉寂。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但願陸氏能生個兒子出來。至於袁氏……”日子還長著呢，彆說袁氏一定生得齣兒子來，就是能生得出來，也一定養得大。

杜內監忙道：“奴婢記得郡王妃愛穿紅色，金飾也喜好光鮮的色彩……”

“這還不敷啊……”太後又歎了口氣，“罷了，外頭的事，原也不該希冀宮裡的女子。”

“皇上說的是。蔣藥師現在身份高，也要顧及名聲，如果讓人背後群情這些，對郡王妃也不好。”在這位“蔣燕華”女人出嫁之前，這事兒得從速辦好。

杜內監將頭一低：“是。寶林娘娘如果有甚麼閃失，奴婢提頭來見皇上。”任袁淑妃那邊占儘了三千粉黛的風頭，偏僻的聽雨居纔是天子放在心上的處所。

袁淑妃猛地眨了眨眼睛，麵前又複敞亮起來，流蘇已經站在她麵前，孔殷地問道：“娘娘，但是又有甚麼不適？”

最後這句話說得有幾分自嘲，堂堂的天子，撥個軍餉都說了不算，說出去很好聽麼？

現在鐘秀宮內殿裡，天子正坐在袁淑妃的床邊。服侍的宮人都在外殿，整間屋子裡就隻要這帝妃二人，看起來真像是鶼鰈情深的模樣。

杜內監忙道：“阿誰是蔣三太太本身胡塗……”怪不得蔣藥師。

這話皇後聽了內心舒暢。這會兒為了袁淑妃有孕，她才容陸寶林生下這個孩子，可並不表示她內心就看陸寶林紮眼，更不會但願將來陸寶林跟她平起平坐，也成了太後。既然現在太後說了這話，將來她便能夠放開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