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安排[第2頁/共7頁]

白果正怔怔地坐在房裡發楞。

景氏白她一眼道：“我這不是怕桃姐兒礙著外人的目光，不好用家裡人嗎？”

景氏乾咳了一聲：“家聲分歧，歐家是要個循分守己的兒媳……”不要會在外頭拋頭露麵的。

蔣蓮華將繡了一半的荷包鋪在膝上，低著頭道：“歐家公子天然是好的，隻是歐太太難相與。當初三mm與他家為何冇成，娘可想過？”

此次種痘是件大事，既是為了治病，天然少不了藥材，景氏動了這個心機也是合情公道的。畢竟如果蔣鑄供應藥材，必然保質保量，雖要贏利，也是毫不會以次充好的。

曹氏本心極想把白果發賣出去，但現在蔣錫發了話要給白果放籍，她也不敢說甚麼，隻是一想到竟然要給二百兩銀子，就感覺一陣肉痛――她的女兒出嫁才得三千兩的嫁奩，白果一個丫環，竟然就得了二百兩。囁嚅著想說甚麼，瞥見桃華在旁，又嚥了歸去，隻小聲道：“桃姐兒，你看，這，這也太冇端方了。”

茯苓也就是為了這個，才挖空心秘密陪著陳燕嫁去劉家――那但是翰林老爺，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如果將來能當上大官，連帶著奴婢下人們也是雞犬昇天。若讓她在放籍與陪嫁之間選一條路，她必然選後者。

“夠了！”蔣錫沉著臉打斷曹氏，終究轉頭看著白果道，“你才二十出頭，恰是好年紀，很該出去找個年貌相稱的人，嫁了他白頭到老。我都快四十了，做你父親也抵得，不要犯胡塗。”

蔣錫淡淡道：“她這些日子忙著燕姐兒，也顧不上彆的。”略一頓，並不等桃華說甚麼，便道，“你這回返來，想是能在都城留得久些？”

白果這事兒雖在蔣家得算件大事，但因為桃華夙來治下有方，現在又成了郡王妃，說出來的話誰敢不遵？故而曹氏固然鬨得府裡世人都曉得了，卻並冇個敢到外頭去說嘴的，連蔣家彆的兩房都不曉得。也就是第二日靜悄悄將白果送了出去，又提了下頭一個二等丫環上來頂了白果的位子，曹氏給改了個名叫橄欖。

“你這孩子，這是如何說話呢――”景氏固然板起臉，內心卻也嘀咕。她做女人的時候就能跟母親去店鋪裡看買賣，結婚以後還是如此，真算起來，她也屬於拋頭露麵一類的。

桃華微微一怔，俄然有點猜到蔣錫的意義：“爹你是要――出門？”

“老爺――”白果淚流滿麵，“奴婢不想要甚麼年貌相稱的人，奴婢隻要服侍老爺一輩子就行。”

景氏看女兒做的荷包針腳固然不算極細緻，倒是色彩光鮮花腔活潑，不由得又震驚了些心機：“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婚事也冇定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