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曲[第2頁/共7頁]

“女人――”上了馬車，薄荷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您，您方纔跟王爺怎能那麼說話呢？”

桃華笑了笑：“如何，你也感覺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嗎？”

薄荷謹慎地察看著她的神采：“實在奴婢就是感覺，王爺對女人挺好的……”

明顯剛纔桃華說健忘給他買紙和墨了，並且也冇有要買筆啊……蔣錫內心迷惑，但看這紙筆墨三樣，上穀墨也就罷了，六合紙明透歲久，水濡不入，最宜作書，而紫毫小楷更是適合他謄抄冊本所用，若不是曉得本身要做甚麼，如何能挑得這般合人情意？

沈數卻冇體味到她的表情，鎮靜地往前傾了傾身，隔著桌角握住了桃華的手：“你放心，母孃舅母必然會喜好你的。”

門口的月朔仍舊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桃華走出來。他不成思議的神采落進桃華眼裡，不由得讓桃華內心更沉了――世情如此，沈數真能做到嗎？

“嗯。”桃華想起沈數，頓時又感覺弄吐於思睿也冇甚麼值得歡暢的了，“爹，我有點累了。本來還想給您帶紙和墨返來的，也健忘了……”

沈數比月朔更快一步地貫穿到了桃華的意義，立即答道：“如有嫡子，天然不必納妾。”

蔣錫一怔：“紙筆？”走到前頭，公然見桌上擺了厚厚一迭幾十刀六合紙，一盒上穀墨，另有一紮紫毫小楷筆，中間站了個掌櫃打扮的人，見了他便躬身道：“小人見過蔣三老爺。小號春華軒，這些是蔣女人在小號挑的紙筆，因照顧不便，以是交由小號送來。”

“身子不適？”沈數眉頭一皺，“是病了？”

“那彆人呢？”桃華深吸了口氣，決定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彆姓之女呢？若她不是太後指給你的呢？如果――如果你母孃舅母讓你納的人呢？”

沈數搖了點頭：“隻怕到時貳心中不滿，還要找你的費事。”

“如果――”沈數有點不敢直視桃華，以拳抵脣乾咳了一聲，將目光轉開，隻用眼角餘光瞥著桃華，“如果蔣女人情願的話……三媒六禮，不敢或缺。”

來人見蔣錫詰問，才笑道：“天然是方纔蔣女人到太小號。至於銀錢究竟是何人所付，小號並未幾問。”說罷，便拱手告彆。

蔣錫雖於診脈上不精通，但也看出桃華神采不好，在屋外少不得查問薄荷一番。

說實在的，桃華一向冇有結婚的意義，就是因為這個期間有些東西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比如說貴賤有等，又比如說納妾。倘若她盲婚啞嫁，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或許還能勉強忍耐，但越是對著合本身情意的人，就越是冇法容忍。

桃華怔了一怔，俄然認識到他要說甚麼，頓時一顆心呼地就懸了起來：“什，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