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誌向[第5頁/共7頁]

“甚麼都是王妃說王妃說！”蟬衣把手上的布巾往水桶裡一摔，“我看你現在對王妃真是奉若天人，還記得你是服侍王爺的嗎？去學醫？你去學醫，誰來服侍王爺？”

蝶衣睜大眼睛：“但是王妃說了，如果給天下的小孩子都種上痘，就再也不會有人生天花了！姐姐，這是多大的福德！”

“對對對！”定北侯夫人趕緊道，“你病還冇好呢，先去歇息！桃――桃華也快些去歇息。”

蟬衣隻覺一陣心塞，高低打量了蝶衣幾眼：“跟著王妃走這一趟，我瞧著你如何――”被蔣氏迷了心竅了不成？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模樣。

沈數對著麵前幾樣平淡的菜扮了個鬼臉，引來桃華在他手上悄悄打了一下：“做甚麼模樣，等病好了隨便你吃。這回得牛痘都是你本身不把穩，不然何必受這罪。”沈數在西北呆得久了，無肉不歡，得了番椒以後又愛上了辣味，恰好病了要吃平淡的，這一起上早就有點受不住了。

蝶衣這才放鬆了神采：“真的，姐姐你若去看了，你也要去學醫的。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死，真是……我那幾天夜裡都睡不著，一閉眼就瞥見那些個小孩子，臉上身上生滿了膿皰……”

“戰時？”蟬衣有些莫名其妙，“每年北蠻來犯，城中的婦人也有很多去營裡幫手的啊。”

蝶衣這下暴露了笑容，連連點頭：“那是定要立的！姐姐，我也不求能學到王妃幾分醫術，隻要會阿誰護理就行了。”

桃華笑笑：“當然不是。倘若種痘跟生天花普通傷害，那還種它做甚麼。”前頭那位老郎中的設法冇錯，隻是選的痘苗不對。畢竟牛痘這東西是從西方傳出去的，在這之前中國用的都是人痘，在最後開端實驗的階段，安然性必定是不敷的。

鄭嬤嬤在中間欲言又止。桃華一眼瞥見，道：“嬤嬤想說甚麼，直說就是。”

蝶衣睜大了眼睛：“姐姐，你說話好生輕巧！”疇前她也曾如許想過――隻如果然有本領的醫者，定然能夠藥到病除。但是此次去過那人間天國般的處所，看過那些郎中們焦頭爛額絞儘腦汁地想要施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一個個死去的景象，她才明白有些事底子不是想的那麼簡樸。

沈數用心歎口氣，挾起那菜：“究竟幾時才氣好？”

誰曉得結婚當日西北就送來了發疫的急信，乃至於他忙得連這件事都健忘了，待想起來的時候蝶衣已經跟了桃華一隊前去斷絕區，想叮嚀也叮嚀不到了。

蝶衣噘著嘴在前頭走了，蟬衣倉猝將頭髮挽起，也跟著追去了正房。

蟬衣聽她一口一個“王妃說”，內心十二分的不安閒，嘲笑道：“如果王妃能治這炭疽病，就是冇有這些護理也不消怕了。”

“姐姐，這會兒用不著我們了，先歸去洗漱一下，換換衣裳吧。”蝶衣拉了一下蟬衣，笑嘻嘻隧道。她也黑瘦了很多，但是精力倒是極好，一雙眼睛在顴骨略有些凸起的臉上顯得格外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