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宮變[第4頁/共7頁]

“是――”趙充儀終究也隻能低了頭，帶著兩個常日裡貼身服侍的親信宮人，蔫頭蔫腦地出了秋涼殿。

“不對，這是宮裡的――”趙充儀聽了半晌，方纔感覺不對勁兒，就見前頭呈現了模糊的燈光，並且還星星點點連成一線，明顯有一群人正往這邊來，“快把燈籠滅了，我們躲一躲！”

“母後本日來，到底是要說甚麼？”天子彷彿有些忍耐不住了，“此事與蔣氏無關！”

“姐姐說甚麼胡話！”陸盈一驚，立即沉下了臉。雖說秋涼殿現在能進內殿服侍的宮人也都是忠心的，可此事又豈是能當著宮人們的麵說的？

天子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朕並冇有奪人之妻。”

本朝雖說自稱傳於唐，但禮數上實在是承宋的，這宗廟之地，除了一些大典中規定由皇後主持或參與的祭奠以外，常日裡是不準女子進入的。而太後因為並冇有甚麼需求參與的祭奠，根基上就是隻有身後靈位才氣到這裡與先帝一同配享了。

不知是偶合還得如何，東配殿裡這會兒俄然有股子風吹了出去，燭火閒逛起來，照得天子的臉半明半暗，看不清是甚麼神采：“西北兵馬？是沈數？”

自從西北大勝，趙尚書從宮外把動靜送出去，趙充儀也一樣墮入了發急當中――如果於家再度失勢，她在後宮哪另有活路？

太後笑而不答，隻往外指了一下：“這會兒，百官們也返來了，天子是不是也該做點甚麼？”

“那早些歇著吧。”陸盈這一天也感覺頹廢，不斷地叫人去探聽外頭的動靜，這獻捷大禮從中午一向搞到現在天都黑了，前朝天子和官員們當然累得不輕，後宮的嬪妃們因為好處相乾，也一樣要跟著操心。

“若不然――”親信宮人牙齒打戰隧道，“去，去找皇上？”

但是此時現在，太後卻正站在天子麵前。

“朕能給安郡王府安然。”天子冷冷隧道。

“哦――”天子不如何在乎地點點頭，“約莫是要下雨了？”

趙充儀又能曉得甚麼呢？但是皇後去的方向，隻要秋涼殿住了人，這是衝著陸盈去的無疑了，或許另有安郡王妃？

隻半晌之間，那一隊燈火就到了麵前。趙充儀凝目看疇昔，隻見一群內侍宮人擁著一架肩輿，燈火之下明黃刺眼，恰是皇後穿戴常服高踞其上，一閃而過的臉上儘是猖獗之色。

本來她是感覺，皇後也不肯為了一個蔣氏與天子翻臉，將這醜聞揭露開來。但是這會兒，如果皇後真的衝著安郡王妃去的，又為何會在現在俄然變態了起來呢？莫非說，徹夜就會――產生甚麼事情，讓皇後有恃無恐，不必再顧忌天子了嗎？

她彷彿有幾分感慨，但隨即便收起了情感：“隻是做天子，過分後代情長可不可呢。就為一個夏氏，你就不顧大局，不讓中宮有子，甘願本身都不要嫡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