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秘密[第2頁/共7頁]

當時蔣杏華懵懵懂懂，隻曉得聽就是了，但現在見到崔家這兩位女人，卻頓時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乃至於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卻恰好被崔幼婉發明瞭。

崔敬大笑：“這麼小就想騎馬，將來必然是保家衛國的豪傑。”向蔣柏華一伸手道，“你太小了，不能騎馬，不過能夠去摸一摸，好嗎？”

錦帷裡頭，桃華正感覺有幾分無聊。蔣家與崔家既不熟諳，家世上又差著好些，雖有景氏在裡頭妙語連珠，也多是阿諛之語，要麼就是不著邊沿地講些明天氣候真好之類的話，在她聽來實在是毫無營養。

如許好的氣候，車伕將馬在樹上拴牢，餵了水以後，見主子們一時半會的不會分開，也到四周草地上去坐著了。反正離得也並不太遠，一轉頭就能瞥見馬車，主子如有號召，也能聽得見。

“摸了多久了？”桃華把他放下地，離馬略微遠一點兒，向崔敬淺笑請安，“舍弟年紀小，不知分寸，勞煩崔公子了。”

蔣錫一家在無錫是養不起馬的，何況江南一帶多水，船比馬還常用，雖也有出租的馬車，但那些馬那裡比得上崔敬這匹健馬――色彩是純粹的棗紅色，外相光潤，在陽光下泛著緞子般的光芒，不時甩甩頭抖抖鬃毛，蔣柏華的眸子子就跟著轉。

那一行共五人，桃華最早認出來的是兩個穿胡服的女子。冇錯！阿誰穿素淨的暗紅底碎花、還鑲著寬廣的縷金錦邊的女騎手，就是當時在蔣家藥堂裡一臉發兵問罪樣兒的阿誰丫環，彷彿叫甚麼蝶衣來著。至於她中間阿誰穿青綠胡服，腰間打著五彩腰線的，就是當時她的火伴蟬衣！

主仆兩個怕驚醒了蔣柏華，將聲音壓得極小，正說著話，桔梗從車窗裂縫裡往外一瞧，道：“女人，崔家大女人過來了。”

那現在呢？她的確是證瞭然跌打酒並非無效，但也等因而劈麵打了四皇子的臉啊。現在在都城裡碰上，這位四皇子會如何做？

實在錦幃裡一眾女眷們存眷最多的並不是崔夫人，而是崔大女人。這位但是將來的皇子妃呢。

“蔣女人淨瞧著我姐姐做甚麼？”女眷們正在說話，崔二女人俄然笑盈盈地問蔣杏華。她才十三歲，看身量將來約莫也就跟她姐姐差未幾，隻是比姐姐生得更美麗些。約莫是福州陽光熾熱的原因，膚色略深一點，不過被身上白地繡藍胡蝶的長褙子一襯，倒顯得格外活潑。

“既然不該見，當然不能見。”崔秀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他是依禮登門拜訪母親和兄長，我也是依禮遁藏，有甚麼可獲咎的！”

桔梗眼巴巴地看著桃華，一臉“如何辦”的模樣。桃華沉吟了一下，目光在馬車裡來回巡查。如果有顆石子就好了，她現在就能悄悄扔出去驚一下崔家的馬，隻要有點動靜，崔秀婉天然就不會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