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處置[第5頁/共6頁]

白果是蔣家家生子兒，也服侍過前頭的李氏。李氏父親是個小官，因著過分剛正，宦途上非常不順，乾脆早早就辭了官，在家親身教誨後代。

”舅母攛掇了甚麼事？”蔣燕華冇想到還真有事兒，”我瞧著地上那些碎塊，不大像那塊玉雕啊。莫不是姐姐弄了塊假的來栽贓給青果？”隻是青果實實在在是在桃華屋裡被抓住的，不管如何這偷偷摸進女人的屋裡就違了端方，不然她方纔需求指出那玉雕的蹊蹺的。

她說著倒悲傷了起來：”我的兒，你跟著娘是刻苦了。若不是你那死鬼爹爹去得早，我們孃兒倆又何至於吃這份苦。就因為娘是二嫁，以是總抬不開端來。”

看著匣子裡的金銀，曹氏也嚇了一跳。這是將近一百兩銀子，就是她一時也拿不出這麼些現銀子來。宋媽媽管著她的正院，不免剝削下人，還藉著她的名義往廚房采買上伸伸手，能撈些油水她也是曉得的，卻冇想到竟有這麼些。

”偷的東西都搜出來了，那這玉雕呢？”桃華麵無神采地看著曹氏，”太太也曉得，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且不說故交遺物無價，就單說這塊玉雕，也值得百十兩銀子，青果賠得起嗎？”

一提茯苓，曹氏頓時內心一口氣又堵上了，半天賦問：”青果和宋媽媽……”

曹氏暈頭暈腦地回了本身屋裡，見蔣柏華被乳孃抱著，正在廊下看花兒，這才放下心來。轉眼便見身邊冇了青果，倒換了一個茯苓低頭垂手站著，內心就如同被堵了一團甚麼東西，上不來下不去，忍不住撫著胸口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罷。”

”太太看過了，就把這兩個送官吧。”桃華轉過甚去叮嚀薄荷。

青果和宋媽媽的東西已經被搜檢了個潔淨，白果便指了那間房給茯苓：”這屋子大些，你且住著。若太太有了示下再說。”

曹氏被噎了個倒仰，顫抖動手道：”好歹也是服侍過一場的人，就這麼光著身子趕出去……”好歹想起一句話，忙道，”如果傳出去了，不叫人說大女人刻薄了下人？”

桃華倒是涓滴不加理睬，隻對劉婆子道：”把人關到柴房裡去。本日就叫人牙子來，賣遠些，隻要不是那等肮臟處所就行。”把人賣到窯子之類的處所她是做不出來的，至於今後碰上甚麼樣的主家，那就看青果和宋媽媽的運氣了。

蔣燕華一起跟出去，聽得半懂不懂的，但見母親臉漲得通紅，訥訥不成言，忍不住便道：”姐姐，即使青果失手打碎了東西，也不該將宋媽媽捆了，好歹她是母親的乳孃，姐姐--”

蔣燕華並不知青果偷換了玉雕之事，但那塊水仙玉雕她也是極戀慕的，每年桃華擺出來的時候她冇少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