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主仆[第1頁/共3頁]
小二不樂意了,“掌櫃的,你吼甚麼呀?這大早上的,樹上的喜巧子都叫你吼掉翅兒了!”
梁二固然賬麵做的冇甚麼題目,也曉得都城的人不是衝著他來的,但還是好一通慌亂。
梁二一搭眼,“喜巧子?喜巧子幾隻爪?你熟諳?連個包子都吃不順溜,還喜巧子,那喜巧子掉的翅兒叫你就包子吃了吧!”
小二一聽,更不樂意了,噘著嘴亮著燙出來的泡,紮眼溜了圈門口的樹梢子,“喲,還真有隻喜巧子,嘿!掌櫃的,你快看哪,還真有一隻!你看我說的冇錯吧!”
小二忙的腳下快飛起來了,扭頭一看掌櫃的在那兒撥拉珠子玩呢,一口氣頂在嗓子眼,我真是活見鬼了,如何趕上這麼個貨!
梁二從未見過陳呂氏,倒是對她的名諱不陌生,呂湛一,西北南陽人,在都城裡不顯眼,在漳州行商一帶,還是個頂傳奇的少奶奶。
梁二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抬腳進了鋪子,把陳家的陰私事扔在腦後。
梁二十幾歲從跑堂的做起,一輩子都感化在這塊大染缸裡,陳家京裡二房拜官至吏部尚書,太子少保,差一點就進了內閣,是出了名的太子一黨,官有,權有,卻從未傳聞過陳家買賣做的有多大,但自從陳呂氏嫁出來以後,這陳家的買賣彷彿纔是老樹逢春,開的滿椏朝氣。
梁二冇猜透主家讓探聽的這倆人身份,緊跟著都城的梁家家仆就到了,一住就住到了現在。
梁二手內心起了汗,嘴裡跑馬,眼尾瞄著鋪子樓上,“我就是,小丫頭叫甚麼,哪家的啊,要買布還是做衣裳,家裡大人出門前如何給你說的啊?”
梁二站在櫃檯裡,撥拉著算盤珠子,拿食指撥疇昔,再沿著那條線嘩啦啦撥過來,摸了摸中間的綢料卷,再返來撥珠子。
梁掌櫃隨主家也姓梁,家中行二,人稱梁二算盤,不是梁二的算盤打得好,而是說此民氣眼子多,鬼主張餿主張一筐一筐的盛不完,但幸虧知己不錯,對主家衷心,買賣做的溫溫吞吞,卻也年年有增餘,景氣差的動機也能持個平。
那對老仆幼主的身份也不是奧妙了,五年前陳家三房庶子的那場隱晦的秘喪用的還是梁二鋪子裡的白麻白絹呢,怕京裡人多眼雜,還是從漳州調的料子奉上京,去都城邊一個寺裡做了一場寡淡的法事。
要說這背後冇有陳呂氏的手筆,梁二是段不肯信的。
但是梁二算盤這幾日過得非常憂?,主家幾個月前有信送到,說讓幫手留意著路過漳州去都城的一老一少,老的四十來歲,個頭不高,說官話,帶點南陽口音,小的六七歲,一個女娃娃。
前幾日派出去的人已經探聽到了幾個多月前確有一對跟描述中及其靠近的長幼組合進過漳州地界,在哪兒落的腳,以後去了哪兒,見過哪些人,卻影影綽綽地查不出來了。